一时间,双方形成对峙之势。
……
地牢前。
大雕爷长“呜”一声,展翅高飞,而后直冲下来,利爪弯曲,冲着老道脑袋而去,似要将对方的头颅拧下来。
他来势汹汹,老道却一点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手上的拂尘轻轻一挥,大雕爷只感觉一股巨力如同泰山压顶般冲他倾轧而来。
大雕爷脑袋“轰”的一声,本能想要逃生,哪曾想根本躲不掉避不开,只能生生竟受了这一下。
“噗呲!”
一声闷响,大雕爷感觉到身上一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眼前就黑了下来,身体重重摔倒在地上,意识彻底消散不见。
白虹圣母娘娘见这老道抬手之间便可将跟随自己多年的下属击毙,脸色微变,暗暗戒备起来。
没想到,对方在击毙大雕爷之后却没有立刻对她下手,反而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你这些所作所为,玄天宗那边可知道?”
白虹圣母娘娘一愣,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冷哼道:“自然是知道的。”
话落,就看到方才还一脸淡然的老道神情微变,厉声喝道:“妖孽,死到临头还敢撒谎,妄想给玄天宗泼脏水!”
“事到如今,本娘娘有什么好撒谎的?”白虹圣母娘娘见他生气,眼珠子一转,非但不害怕,反而笑了出来,指着他手里的长剑道:“如仙长所见,这柄剑的主人可是玄天宗的弟子,你当真以为玄天宗那些道士不知道他于两年前就葬身于此了吗?”
老道绷着脸,没有说话。
白虹圣母娘娘不以为意,唇角微勾,继续说道:“仙长就不曾想过,或许这名弟子是他们献给本娘娘的祭品吗?”
此话一出口,就看见老道面如寒霜,怒声呵斥道:“简直一派胡言!玄天宗为道门教派,自古正邪不两立,怎可能与你这种妖物有来往?!”
对比老道的怒气冲天,白虹圣母娘娘显得淡定极了,“正邪确实不两立。有时候,正道也需要邪道的衬托才能散发光辉。只是……道长是怎么认定玄天宗一定就是正的,而本娘娘就是邪的呢?”
说到此处,她话锋一转,美目斜挑着看了眼周身清正的老道,似笑非笑道:“就凭仙长与他们都是人,而本娘娘是妖,是异类,就认定本娘娘是邪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仙长未免太肤浅了些。”她轻笑道。
老道冷哼,面色阴沉道:“我道不妄杀。而你,为了修行滥杀无辜,有何颜面称自己为正道?”
“这……”
白虹圣母娘娘顿时语塞,迟疑了一瞬,换上哀戚的神情,悲声道:“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求生罢了。道长只知我为修行滥杀,却不知我之所以选择此修行捷径,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仙长也是修仙之人,应该知晓动物修行本就不易,若有选择的话,谁不愿意清清白白走上修仙路呢?谁又会想着让自己双手沾满鲜血,满身罪恶呢?”
老道眉毛一皱,冷声道:“此话何解?”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道长可知妖丹的作用?”白虹圣母娘娘问道,话刚说出口就自觉说了句废话,这道长身着道袍,一副道士打扮,俨然是道门中人,怎么可能连最基本的知识都不知道呢。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到老道回答道:“可炼制丹药用以锻体,或制造法宝用以护身。”
“确实如此。但潜龙渊早已不是五十年前混乱不堪,妖魔横行的潜龙渊了,要找到妖丹并不容易。因此,一些修行人就将目光转向了刚开启灵智的小妖……”
“他们四下寻找小妖,待找到小妖后,明面上是帮助小妖,给予小妖神明的头衔,让小妖积累功德,早日成仙,实际上不过是以庙宇为牢笼,将小妖当成家禽饲养在庙里,待小妖修成妖丹后,再以妖物冒充神明的罪名将小妖斩杀,取得妖丹……可怜的小妖一直兢兢业业扮起神明,维护着一方和平,唯恐亵渎了神明的名声,却没想到自己的一生早就被安排好了,他们至死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说到最后,白虹圣母娘娘不禁哽咽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眼里的酸涩,看向神色不明的老道,半真半假道:“若非我的姐妹无意中得知真相,临死前拼力将消息送出,我只怕还被蒙在鼓里。而我,之所以不择手段修行,只不过是为了挣脱这牢笼,摆脱悬挂在自己头顶上,不知何时落下的利剑罢了……”
“仙长,万物皆有求生本能,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
“撕拉——”
一声裂帛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道上响起来。
贾桫椤和白自珍只觉得脚下一松,不禁循声看了过去,只看见梁兴扬不知何时返回来,此时正蹲在二人脚边,眉眼微敛,吃力地撕掉了两人脚上紧缠着的人皮。
再一抬眼,望着两人哑声道:“快跑,别管我。”
贾桫椤下意识开口道:“不行,要走咱们就一起走!”
白虹山崎岖难行,林中更有不少猎户设下的陷阱,留下对白虹山完全不熟悉的梁兴扬一人的话,他不放心。
白自珍却是摇头,让贾桫椤先看个清楚再说。
贾桫椤一怔,往四周看了一圈,一看那些人皮书生又再次追了上来,瞬间瞪圆了眼睛,呆了呆,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拉住两人,二话不说就要跑。
“看清楚了吗?”梁兴扬叹了口气,借着贾桫椤的力道站起身,随即将他往身后一推,压低声音道:“他们好像将胡文乐之前无故自燃的事情算在我头上了,认为我怀有什么厉害的法术,因此对我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对我出手。既是如此,咱们就将计就计,由我拦着他们,你们二人赶紧下山找人,如若不然,待他们反应过来后,咱们一个都跑不掉!”
贾桫椤脸色有点儿难看,但也知道梁兴扬说的是事实,沉默了几秒钟,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沉声道:“你……坚持住,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语毕,与白自珍对视了一眼,头也不回往山下跑。
梁兴扬微微点头,目送着二人离开,余光瞄见人皮书生欲追,大步一跨,拦住了书生的去路,淡声道:“你们的对手是我。想过了这条山道,先过了我这关。”
他长身玉立,站在在草木茂盛,人迹罕至的山道上,皎皎如秋月的面容上一丝表情也无,亮如星子的眼睛里仿佛蒙上一层冰霜,静静地凝视着人皮书生,显得有些森然。
联想到之前他毫不费力撕开众人的禁锢,以及那烧死胡文乐的诡异火苗,人皮书生面色几变,此时见他整暇以待,料想是准备下狠手,大开杀戒了,不由心生恐惧,不敢妄动,唯恐自己步上胡文乐的后尘,推搡着其他人上前。
梁兴扬没想到事情还能如此发展,心里不自觉松了一口气,面上却越发淡然,一副高人的模样。
“撕拉——”
一声裂帛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道上响起来。
贾桫椤和白自珍只觉得脚下一松,不禁循声看了过去,只看见梁兴扬不知何时返回来,此时正蹲在二人脚边,眉眼微敛,吃力地撕掉了两人脚上紧缠着的人皮。
再一抬眼,望着两人哑声道:“快跑,别管我。”
贾桫椤下意识开口道:“不行,要走咱们就一起走!”
白虹山崎岖难行,林中更有不少猎户设下的陷阱,留下对白虹山完全不熟悉的梁兴扬一人的话,他不放心。
白自珍却是摇头,让贾桫椤先看个清楚再说。
贾桫椤一怔,往四周看了一圈,一看那些人皮书生又再次追了上来,瞬间瞪圆了眼睛,呆了呆,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拉住两人,二话不说就要跑。
“看清楚了吗?”梁兴扬叹了口气,借着贾桫椤的力道站起身,随即将他往身后一推,压低声音道:“他们好像将胡文乐之前无故自燃的事情算在我头上了,认为我怀有什么厉害的法术,因此对我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对我出手。既是如此,咱们就将计就计,由我拦着他们,你们二人赶紧下山找人,如若不然,待他们反应过来后,咱们一个都跑不掉!”
贾桫椤脸色有点儿难看,但也知道梁兴扬说的是事实,沉默了几秒钟,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沉声道:“你……坚持住,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语毕,与白自珍对视了一眼,头也不回往山下跑。
梁兴扬微微点头,目送着二人离开,余光瞄见人皮书生欲追,大步一跨,拦住了书生的去路,淡声道:“你们的对手是我。想过了这条山道,先过了我这关。”
他长身玉立,站在在草木茂盛,人迹罕至的山道上,皎皎如秋月的面容上一丝表情也无,亮如星子的眼睛里仿佛蒙上一层冰霜,静静地凝视着人皮书生,显得有些森然。
联想到之前他毫不费力撕开众人的禁锢,以及那烧死胡文乐的诡异火苗,人皮书生面色几变,此时见他整暇以待,料想是准备下狠手,大开杀戒了,不由心生恐惧,不敢妄动,唯恐自己步上胡文乐的后尘,推搡着其他人上前。
梁兴扬没想到事情还能如此发展,心里不自觉松了一口气,面上却越发淡然,一副高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