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扬“啊”了一声,不在意道:“没事没事,这不都过去了吗?”
当时,他只以为白自珍比较悲观,根本没有想太多。
白自珍微微摇头,“你不明白的……别急着原谅我,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是否原谅我。因为,我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好。甚至,不是个值得来往的人……”
“我邀请你来到白家,一来确实是为了感谢你多次救命之恩,白家也确实有不少藏书。但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最重要的是,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保命符……”
“???”
梁兴扬愣了一愣,一脸的茫然,怎么越听越迷糊了?
见对方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白自珍抿了抿唇,索性将话说得更加直白一点,“我知道白家要将我舍弃,若是一计不成,他们肯定会另想他法,我若是一人回府,无异于只身进入虎口,任他们搓圆弄扁……”
梁兴扬立马恍然大悟,接口道:“所以,你让我跟着你一起回来。他们顾忌我这外人兼好友,定是不敢轻举妄动。”
“嗯。”白自珍点点头,补充道:“你为人正直,心地又善良,我之前就与你约好一起寻找关于讹兽的记载,若是我回来后突然消失,你肯定会觉得不对劲,依着你的性子肯定会追查下去……这样的话,就算我死了,你也能为我讨回公道。”
梁兴扬听得咋舌,没想到他一个稀松平常的举动,里面竟然包含这么多弯弯绕绕,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自珍,你实在是太聪明了!”
白自珍勉强勾了一下嘴角,还有一点他没说出口的是,父亲和四哥为了除去自己,极有可能连他一起杀。
不过,假使他们真的这样做了,到最后也讨不到一定的好处。
要知道,在昨日回到家,向他人介绍自己新认识的好友时,他可是掩去了贾桫椤的存在。
至于原因……
毕竟,贾桫椤可是唯一一个亲眼见到梁兴扬与他一同进入白家的人。
他与梁兴扬极为投缘,性子虽然跳脱,可据白自珍观察,对方实际上是个心思细腻,脑筋灵活,却不失憨厚,十分机灵仗义之人。
若是他和梁兴扬都消失不见了,贾桫椤肯定会起疑。加之他也是土生土长的宁和镇人士,经历过白虹圣母娘娘一事,就算猜不到是父亲四哥动的手,大概率也会认为有白虹圣母娘娘的余孽在作祟,进而主动向玄天宗上报。
有了玄天宗的插手,此事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梁兴扬可不知道白自珍还搞了两套方案出来,细细将白自珍所言品味了一遍,还是忍不住感叹,自珍实在是太机智了。
之前在一旁听到白自珍早就知道白虹圣母娘娘的真身,他心里是有点怪异的不适感没错,可是在知晓原委后,那点不舒服早已消散。
如今,白自珍主动向自己坦诚一切,还诚恳认错,梁兴扬又怎么会跟他计较?
他抬起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神情认真道:“没关系,我能理解你。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你……不怪我?”白自珍迟疑道。
“呃,刚开始是有点生气,不过知道你有苦衷后,就不生气了。”梁兴扬如实回答道。
闻言,白自珍低下头,低声道:“是我对不住你。”
“嗐,什么对不住,对得住的,咱们可是一起患难与共过的。”梁兴扬见不得他难过,挥手道:“说句难兄难弟也不为过,没必要如此见外。实在过意不去的话,那下不为例。”
白自珍一听,连连点头保证道:“下次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全部坦诚出来,绝对不欺瞒你和桫椤一丝一毫。”
梁兴扬眉眼微弯,笑着点头应下。随即,将话题重新引到讹兽上面——
“自珍,依你所见你四哥刚才说讹兽能治你的重言症这事儿是真是假?”
白自珍皱眉沉思片刻,开口道:“按照我对四哥的了解,这事情大概是真的。”
“可是……”梁兴扬蹙眉,迟疑道:“如果四公子说的是真,那与白虹圣母娘娘之前所言就有出入了啊……”
“诶,偷听什么的也太难听了吧?”梁兴扬摆摆手,随口糊弄道:“我只是刚好路过。”
白自明可没这么容易被忽悠过去,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发现并无小厮跟随,冷笑道:“明明就是故意甩开下人,欲在我白府行不可告人之事。”
说罢,又转头教训白自珍,“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混子?若是家里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或有贵重物品失窃,别说四哥我不给你朋友面子!”
“说得好像你现在就给面子一样。”梁兴扬小声嘀咕了一句,眼见白自明一张脸黑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没有在这种小事上继续纠缠,眨着眼道:“四公子,你方才说讹兽能治自珍的重言症,可是真的?该不是欺负我和自珍年少单纯,随口胡诌骗我们的吧?”
原先白自明是不想回答的,但听到梁兴扬怀疑他说谎,瞬间怒声道:“我骗你们做什么!再者,就算讹兽真能救他,前提也是要你们有才行!那讹兽可是上古神兽,天下难寻。按你们先前所言,白虹圣母娘娘已经死了,仅凭你们这两个废物有机缘能得到吗?”
“白虹圣母娘娘确实已经死了……”
讹兽的话,他们还真的有可能得到。
梁兴扬和白自珍相视一眼,都有点儿激动。
正想开口再多询问一些关于讹兽的时候,白自明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说。
废话,他可是来找白自珍不痛快的,可不是来为他们答疑解惑。最后,从鼻息里冷哼一声,冲二人甩了个白眼,昂着头,趾高气扬离开了。
院子里,徒留梁兴扬和白自珍二人。
梁兴扬挠挠头,看向白自珍,开口安慰道:“没事,他不说的话,我们……”还可以找其他人。
刚好,他昨晚上认识了个老道长,可以旁敲侧击询问一二。
他话还没说完,白自珍一脸愧疚地看着他,抱歉道:“兴扬,实在对不住,我利用了你。”
“哈?”
梁兴扬满脸问号,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白自珍抬眼望着他,漆黑的深邃眼眸闪过内疚,似不敢面对,很快垂下眼,长睫覆着黝黑的瞳仁,面色微红,声音低沉道:“其实,从我被抓入地牢开始,就知道白虹圣母娘娘并非善类。我当时意识到被家人所舍弃,万念俱灰,想着死了也好,加上事关白家,因此没有主动向你和桫椤坦白所知道的一切。”
“诶,偷听什么的也太难听了吧?”梁兴扬摆摆手,随口糊弄道:“我只是刚好路过。”
白自明可没这么容易被忽悠过去,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发现并无小厮跟随,冷笑道:“明明就是故意甩开下人,欲在我白府行不可告人之事。”
说罢,又转头教训白自珍,“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混子?若是家里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或有贵重物品失窃,别说四哥我不给你朋友面子!”
“说得好像你现在就给面子一样。”梁兴扬小声嘀咕了一句,眼见白自明一张脸黑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没有在这种小事上继续纠缠,眨着眼道:“四公子,你方才说讹兽能治自珍的重言症,可是真的?该不是欺负我和自珍年少单纯,随口胡诌骗我们的吧?”
原先白自明是不想回答的,但听到梁兴扬怀疑他说谎,瞬间怒声道:“我骗你们做什么!再者,就算讹兽真能救他,前提也是要你们有才行!那讹兽可是上古神兽,天下难寻。按你们先前所言,白虹圣母娘娘已经死了,仅凭你们这两个废物有机缘能得到吗?”
“白虹圣母娘娘确实已经死了……”
讹兽的话,他们还真的有可能得到。
梁兴扬和白自珍相视一眼,都有点儿激动。
正想开口再多询问一些关于讹兽的时候,白自明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说。
废话,他可是来找白自珍不痛快的,可不是来为他们答疑解惑。最后,从鼻息里冷哼一声,冲二人甩了个白眼,昂着头,趾高气扬离开了。
院子里,徒留梁兴扬和白自珍二人。
梁兴扬挠挠头,看向白自珍,开口安慰道:“没事,他不说的话,我们……”还可以找其他人。
刚好,他昨晚上认识了个老道长,可以旁敲侧击询问一二。
他话还没说完,白自珍一脸愧疚地看着他,抱歉道:“兴扬,实在对不住,我利用了你。”
“哈?”
梁兴扬满脸问号,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白自珍抬眼望着他,漆黑的深邃眼眸闪过内疚,似不敢面对,很快垂下眼,长睫覆着黝黑的瞳仁,面色微红,声音低沉道:“其实,从我被抓入地牢开始,就知道白虹圣母娘娘并非善类。我当时意识到被家人所舍弃,万念俱灰,想着死了也好,加上事关白家,因此没有主动向你和桫椤坦白所知道的一切。”
“诶,偷听什么的也太难听了吧?”梁兴扬摆摆手,随口糊弄道:“我只是刚好路过。”
白自明可没这么容易被忽悠过去,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发现并无小厮跟随,冷笑道:“明明就是故意甩开下人,欲在我白府行不可告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