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白自珍鼻子一酸,眼眶不自觉红了起来。
白老爷轻轻摸着他的发顶,温声道:“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别想其他的。为父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白自珍红着眼眶,用力点点头,“嗯。”
白老爷也没多待,又嘱咐了两句,便起身离开。
……
第二日。
梁兴扬一觉睡到天大亮,吃过阿福送来的早饭后,听说白自珍也起床后,收拾了一番,将修炼秘籍往怀里一揣,心情颇好地去隔壁找他。
领着阿福一路无阻地入了院子,就看到白自珍正坐在窗边看书,小厮阿禄站在一旁守着。
他面带笑容,冲着白自珍打了一声招呼,“自珍,早啊!”
早在他进院子的时候,白自珍便注意到他,抬眼看向他,面容含笑地朝他颔首,“兴扬,早。可用过早膳?”
“早吃过啦。”梁兴扬一边应话,一边跨入房间,走到他面前,发现他眉宇间笑意盈盈,一改前两日的低落,如沐春风的样子,不由好奇道:“看你今日心情颇好,可是遇到什么好事儿啦?”
白自珍听言放下手里的书,唇角带笑道:“好事算不上,只是知道了一些真相。”
梁兴扬连忙追问是何真相,白自珍看了身边的阿福阿禄一眼,两人立马会意,躬身退出了房间。白自珍这才开口道:“是父亲。父亲他说他从未嫌弃过我,更没想过要舍弃我……”
梁兴扬静静听他说完,一言难尽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四哥自己的主意?”
待看到白自珍点头,怀疑人生道:“为什么?他图的什么呀?你可是他的胞弟!”
白自珍笑容顿失,低落道:“从小到大,四哥都对我很好,我也不知道四哥为何对我这般仇视。想来这次是有什么误会,导致四哥一时想岔了。我想……”
顿了顿,他又重新振作起来,目光灼灼道:“等父亲找四哥说清楚后,四哥应该就不会再讨厌我了。”
“如此甚好。”
梁兴扬听过之后,也替他感到高兴。
他就说嘛,都是一家人,干嘛要针对来针对去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才是正解。
思及此,又挑了不少好话说,见白自珍完全放下心结,彻底开心起来,梁兴扬也跟着高兴。
正当两人坐在窗边闲聊胡侃不亦乐乎,阿禄匆匆走进来禀报道:“五少爷,御容道长求见。”
白自珍一怔,与梁兴扬对视一眼,看向小厮疑惑道:“他来做什么?”
阿禄摇摇头,老实回道:“没说,就说想见少爷和梁公子一面。”
白自珍想了想,猜测对方应该还是为了白虹圣母娘娘一事而来,便也没有拒绝,出言道:“那便将他请进来吧。”
“是。”阿禄应声退下。
# 梁兴扬思索了片刻,心里的猜测和白自珍差不多,倾身靠近道:“莫不是觉得昨日咱们说得不过详细,今日重新过来询问?”
白自珍轻轻点头,余光瞄见人已经进了院子,遂压低声音道:“我猜也是这样。”
“好吧。左右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再问一百遍也是一样啊。”
说话间,一道颀长的身影跟在阿禄身后,大步跨入房间,出现在梁兴扬面前。
“梁公子,五公子。”
一踏入房间,御容便率先冲着二人行了一礼,笑着打招呼。
梁兴扬和白自珍连忙站起来回礼,“御容道长好。”
“御容道长请坐。”白自珍招呼着御容坐下,又转身吩咐道:“阿禄,看茶。”
阿禄恭敬应了一声,脚步匆匆往外走,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动作麻利地将茶水放在御容手边的小桌上,低头恭敬道:“道长请用茶。”
语毕,便极有眼色地不再打扰,慢慢躬身退下。
御容坐在位子上,面含笑容地道了谢,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梁兴扬身上,想到师叔今早的嘱咐,眼眸里闪过一道暗光,心道:“师叔说的不错,这名为梁兴扬的少年着实有点不对劲。比起一旁的白家五少爷,身上的妖气确实是浓了不少!看来这段时间,我无论如何都要密切监视他,试探他,看他是否真像平时表现出来这般无害。”
察觉御容坐着不说话,反而时不时看向自己,一脸若有所思,梁兴扬目露茫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他脸上有东西?
白自珍见状,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不知御容道长找我和兴扬有什么事情?”
御容这才回过神,见二人不解地看向自己,他轻咳了声,笑容不减道:“我看两位公子年龄与我相仿,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御容吧。”
说完,不等二人回答,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自四岁进入玄天宗,便一直在山上修行,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不瞒二位公子,这是我第一次下山,对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十分感兴趣,有心想要多了解一些,奈何找不到可以请教之人,这才贸然上门……”
一上来就主动揭短,套近乎,看来有点情况啊。
梁兴扬和白自珍相互使了个眼色,从善如流道:“行,那御容也别公子长公子短了,直接叫我二人的名字吧。”
御容笑着应下,主动开口询问起宁和镇的风土人情,期间也说了自己加入玄天宗的趣事。
在梁兴扬和白自珍有意附和下,不多时三人便熟稔起来,完全没有之前的生疏。
直至此刻,御容觉得火候差不多,才状似无意地问道:“兴扬,山水镇与宁和镇虽是相邻,但其中的路途可不短啊,你跋山涉水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
白自珍闻言,垂下眼睫,淡淡“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白老爷见他整个人恹恹,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又说道:“你可知道为父为何将你大哥二哥都打发出去游学吗?”
“自然是为了让他们多见见世面,待回来后好掌管宁和镇……”
“并非如此。”白老爷轻轻摇头,语重心长道:“为父从没想过要将宁和镇交给你大哥。因为在为父心中,他并非最佳人选。”
面对白自珍惊讶的目光,白老爷一字一句道:“你才是接管宁和镇的最佳人选。”
“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而为父之所以严厉要求你,执着于治好你的重言症,盖因在为父心里舍不得你有一丝瑕疵,并非嫌弃你。”
“什,什么?!”
白自珍凤眼瞪圆,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白老爷,“父亲你……”莫不是在哄孩儿?
白老爷面色平静,抬手,温暖的手指落在他的头顶,以往不苟言笑的面容少了几分威严,多了些许温柔,“你在为父心中一直很优秀。”
白自珍见状,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不知御容道长找我和兴扬有什么事情?”
御容这才回过神,见二人不解地看向自己,他轻咳了声,笑容不减道:“我看两位公子年龄与我相仿,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御容吧。”
说完,不等二人回答,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自四岁进入玄天宗,便一直在山上修行,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不瞒二位公子,这是我第一次下山,对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十分感兴趣,有心想要多了解一些,奈何找不到可以请教之人,这才贸然上门……”
一上来就主动揭短,套近乎,看来有点情况啊。
梁兴扬和白自珍相互使了个眼色,从善如流道:“行,那御容也别公子长公子短了,直接叫我二人的名字吧。”
御容笑着应下,主动开口询问起宁和镇的风土人情,期间也说了自己加入玄天宗的趣事。
在梁兴扬和白自珍有意附和下,不多时三人便熟稔起来,完全没有之前的生疏。
直至此刻,御容觉得火候差不多,才状似无意地问道:“兴扬,山水镇与宁和镇虽是相邻,但其中的路途可不短啊,你跋山涉水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
白自珍闻言,垂下眼睫,淡淡“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白老爷见他整个人恹恹,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又说道:“你可知道为父为何将你大哥二哥都打发出去游学吗?”
“自然是为了让他们多见见世面,待回来后好掌管宁和镇……”
“并非如此。”白老爷轻轻摇头,语重心长道:“为父从没想过要将宁和镇交给你大哥。因为在为父心中,他并非最佳人选。”
面对白自珍惊讶的目光,白老爷一字一句道:“你才是接管宁和镇的最佳人选。”
“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而为父之所以严厉要求你,执着于治好你的重言症,盖因在为父心里舍不得你有一丝瑕疵,并非嫌弃你。”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