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尤其是假山的位置。

梁兴扬忍不住抬步走向假山,打算一探究竟。就在这时,院子大门处发出一声响动,随即阿福的声音传了过来——

“咦?御容道长,你怎么站在这里?是来找梁公子的吗?”

梁兴扬脚步一顿,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御容跟在阿福身后走了进来,阿福一边走一边说道:“道长您一动不动站在院子外,可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歹人偷偷溜进来了呢。”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把御容当成坏人了吗?忙解释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五少爷刚刚才说最近府里经常发现可疑人影,为防止宵小作乱,下令让人加强巡逻,我这乍一看到门口杵着个人影,忍不住就联想到五公子的话了……”

“天色已晚,院子外还未点上灯笼,阿福看错了也情有可原。”御容好脾气地说着,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由自主抬头看去。

下一刻,便落入一双清澈见底,似乎能看透一切的明眸里。四目相对,御容面色微僵,却很快恢复如常,面容含笑同他打了声招呼,“兴扬。”

“御容。”梁兴扬回以微笑,心里却闪过一个疑问,为何御容出现后,被人窥视的感觉就消失了大半?

他走近,盯着御容道:“好久不见了。我听自珍说阴宫主今天一大早就带着所有道长出去办事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原以为御容也一起去了,哎,要是早知道御容没有跟着出去的话,白天的时候,我肯定是要去找你玩耍的。”

御容干巴巴地笑了一下,避开梁兴扬的目光,极为生硬地转移话题,“兴扬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不过闲人而已。自珍最近忙,没时间跟我一起玩耍,我自己一人在宁和镇,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整日呆在屋里吃吃喝喝之外,并无其他事情可做。”

御容这些天一直躲在暗处监视他,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也正因为梁兴扬说的是实话,让御容更加无地自容,尤其在面对那一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眸子,御容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

他结结巴巴地客套了几句后,胡乱找了个借口匆忙离开。

梁兴扬不傻,此时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再联想到之前他没由来地亲近他,与他套近乎,哪里还有想不明白的。

只怕从一开始,长青等人就没相信过他,这才让御容前来试探他,监视他。

然而,除了讹兽一事,所有的事情他皆如实交代。自珍、桫椤亦然。

他们不相信的话,他也没有办法。

梁兴扬微微叹了口气,转身便往房间里走。

阿福跟在他身后,挠着后脑勺道:“御容道长这是怎么了?不是来找公子的吗?为何来得不声不响,去得匆匆忙忙?”

梁兴扬不由沉默,过了许久

才抬手拍拍阿福的肩膀,随口胡诌道:“许是御容道长想起什么重要事情未办,又或许是阴宫主快回来了,担心被阴宫主责骂,这才匆忙离开。”

阿福是知道阴正信的,更亲眼见识过阴正信对着白老爷,白自珍表演“口吐刀子”的绝活。简直比乡下的野蛮妇人吵架时还要尖酸刻薄三分!

此刻,听到梁兴扬提起,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看向御容离开的方向,一脸同情道:“以前还挺羡慕别人能进入玄天宗拜师学艺,时常想着若是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进入玄天宗就好了。而自从知道玄天宗有阴正信道长后,我就一点儿都不羡慕了。至少我在白家只要伺候好少爷,无人会责骂我,就算不小心犯了错,顶多就是呵斥两三句,哪里会像阴宫主阴阳怪气个没完没了……”

“哈。”梁兴扬完全没想到阴正信给阿福留下这么严重的心理阴影,好笑的同时心里还有点说不清楚的感觉,迟疑了下,安慰道:“别害怕,过段时间他们就走了。”

阿福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就用力点头,“我不怕。”

语气很坚定,神情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梁兴扬:“……”

默然片刻,拍了下阿福的肩膀,认真道:“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阿福再次点头,“梁公子也早点休息。”

“好。”

梁兴扬笑了笑,径自抬步进入房间。

与梁兴扬用过晚膳后,白自珍回到书房,习惯性拿起之前未看完的书卷,正打算熬夜将它读完,下一秒却被案几上的荷包吸引了注意力。

白自珍手握着书卷,盯着那荷包看了半晌,手指忽然蜷缩了一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放下书卷,伸出手指勾住了荷包,拿起,拆开。

一入眼,便是几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银票。

白自珍伸手拨开银票,底下是一小把碎银子,以及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

他将珠子掏了出来,微黄的烛光下,珠子圆润的表面时不时闪过七彩流光。

是鲛珠。

白自珍呆呆地看着它,胸口剧烈跳动起来,白虹圣母娘娘赠给兴扬,拜托他照顾讹兽的鲛珠。也是唯一能取信讹兽,让讹兽离开娘娘庙的信物。

只要他拥有鲛珠,讹兽就会听他的话了。

这一认知,让白自珍激动不已,看向鲛珠的眼神也越发火热。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阿禄的声音——

“少爷,福伯来了。”

白自珍一惊,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压下心里头那一瞬间将鲛珠占为己有的想法,重新将鲛珠放入荷包里,放置一旁,对外说道:“进来吧。”

外头应了声,福伯和阿禄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白老爷觉得白自珍这几天招待阴正信辛苦,有心想要关心一番,却又觉得这不大符合严父的作风,纠结了老半天,最后让福伯来看看白自珍。

自从上次父子二人坦诚交谈一番,白自珍解开心结,终于明白父亲对自己的期望,也明白父亲并非不爱自己,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此时见到福伯,立马反应过来白老爷的意思。因此,不用福伯开口询问,便主动将这些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略过阴正信的刻薄之言。

……

人说话真不能说得太满啊。

梁兴扬站在院子里,转头四下张望,刚刚才跟白自珍说最近这几天都没察觉到什么异样,这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发现住着的小院哪哪都不对劲,好像每个角落都藏着人,正在偷偷窥视着他,让他浑身一阵不自在。

与梁兴扬用过晚膳后,白自珍回到书房,习惯性拿起之前未看完的书卷,正打算熬夜将它读完,下一秒却被案几上的荷包吸引了注意力。

白自珍手握着书卷,盯着那荷包看了半晌,手指忽然蜷缩了一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放下书卷,伸出手指勾住了荷包,拿起,拆开。

一入眼,便是几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银票。

白自珍伸手拨开银票,底下是一小把碎银子,以及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

他将珠子掏了出来,微黄的烛光下,珠子圆润的表面时不时闪过七彩流光。

是鲛珠。

白自珍呆呆地看着它,胸口剧烈跳动起来,白虹圣母娘娘赠给兴扬,拜托他照顾讹兽的鲛珠。也是唯一能取信讹兽,让讹兽离开娘娘庙的信物。

只要他拥有鲛珠,讹兽就会听他的话了。

这一认知,让白自珍激动不已,看向鲛珠的眼神也越发火热。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阿禄的声音——

“少爷,福伯来了。”

白自珍一惊,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压下心里头那一瞬间将鲛珠占为己有的想法,重新将鲛珠放入荷包里,放置一旁,对外说道:“进来吧。”

外头应了声,福伯和阿禄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白老爷觉得白自珍这几天招待阴正信辛苦,有心想要关心一番,却又觉得这不大符合严父的作风,纠结了老半天,最后让福伯来看看白自珍。

自从上次父子二人坦诚交谈一番,白自珍解开心结,终于明白父亲对自己的期望,也明白父亲并非不爱自己,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此时见到福伯,立马反应过来白老爷的意思。因此,不用福伯开口询问,便主动将这些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略过阴正信的刻薄之言。

……

人说话真不能说得太满啊。

梁兴扬站在院子里,转头四下张望,刚刚才跟白自珍说最近这几天都没察觉到什么异样,这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发现住着的小院哪哪都不对劲,好像每个角落都藏着人,正在偷偷窥视着他,让他浑身一阵不自在。

与梁兴扬用过晚膳后,白自珍回到书房,习惯性拿起之前未看完的书卷,正打算熬夜将它读完,下一秒却被案几上的荷包吸引了注意力。

白自珍手握着书卷,盯着那荷包看了半晌,手指忽然蜷缩了一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放下书卷,伸出手指勾住了荷包,拿起,拆开。

一入眼,便是几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