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吩咐阿禄将福伯送走后,书房内再次剩下白自珍一人。视线不受控制地掠过案几的书卷,落在一旁的荷包上。

他静静地盯着荷包看,眼神幽深,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油灯突然爆出火花,“滋”一声发出不小的动静,白自珍这才如梦初醒,垂下眼不再看荷包。

虽然,兴扬说过若是讹兽能治好重言症,他愿意用鲛珠将讹兽带过来给他处置。况且,以他们的交情,如果他擅自拿着鲛珠去找讹兽,兴扬知道了也不一定会怪他的……

这念头刚起,白自珍便打了个激灵。不管梁兴扬知不知道,愿不愿意,这鲛珠都是兴扬的,他不能拿。

白自珍手指蜷缩了一下,伸手去拿一旁的书卷,然后聚精会神地看。

然而,上面的字却一个都不入眼。直至天明,白自珍手中的书卷都没有翻动过一页。

……“对了师父,我今天就要从白家搬出来啦。”

梁兴扬做了个收剑的动作,将手里树枝收起来,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对卜具名说道。

对于徒弟要“搬家”的事情,卜具名没什么大反应,他坐在树下,背靠着大树,懒洋洋地撩起眼皮看他,闲聊似的问道:“怎么?在白家住得不舒服?”

“也不是。”梁兴扬走到他身边盘腿坐下,“我那隔壁不是住着玄天宗的道长吗?我天天晚上外出,担心被他们发现了,这才决定搬出来。到时候要找师父您也比较方便啊。”

卜具名扯了下嘴角,“还说不是住得不舒服。是不是阴正信那厮刁难你了?”

“没有。”梁兴扬想也不想地摇头,看卜具名眯着眼,完全不相信他的话,一副看透他的样子,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老老实实交代,“也说不上刁难,就是遇上的话,总要阴阳怪气地说几句让人不痛快的话。还有就是,他们好像一直在暗中教监视我……”

说着,把御容一事说了一遍。

“我当时只感觉似乎有人在窥视我,根本没有想太多,谁知道就那么巧合呢,阿福刚好碰到了他,还出言打招呼了。我一看到他的表情,联想到那些天他无缘无故地接近我,心里就有底了。”

梁兴扬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前几日我刚回去,一躺下就发现有人站在窗外偷窥,当时还以为是宵小呢,如今想来应该也是御容。”

卜具名听到这些话,想了想,觉得他搬出来也好,便点头道:“那就搬出来吧。以后可以不用这么小心避着人,为师也能多教你一点东西。”

梁兴扬点头。

“至于阴正信……”卜具名眉头微蹙,似有不悦,沉声道:“修道之人,最忌口出恶言,他这般处处树敌,无异于为自己种下恶因。”

“他今朝种一因,来日还一报。定有他好果子吃。”

梁兴扬“哦”了一声,

没有再吭声。

卜具名看了他一眼,还道他是在生闷气。毕竟,他难得向自己这个做师父的诉说委屈,自己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沉吟了片刻,卜具名语重心长地说道:“我道中人,向来不喜争端,你又一心想要加入玄天宗,不宜得罪阴正信。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宫之主。眼下,事情既然过了,那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你只要记着,他今时今日与你为难,刻薄待你,往后必有他后悔的时候!”

梁兴扬本就没将阴正信那些话放心上,至于卜具名的话,他也只当成安慰之言,一笑而过。

不过,卜具名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他是真的有在关系他这个徒弟。梁兴扬心中不免生出亲近之感,在心里默默打定主意日后要更敬重卜具名这个师父。

“我知道了,师父。”他乖乖应道。

卜具名微微颔首,让他从白家搬出后,每天晚上提前一个时辰来这里学习。

梁兴扬点点头,再次应了声,“好的,师父。”

师徒二人说好了晚上再见,就此分开。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个掐诀画了传送阵,直接回了白家。

……

“咚咚咚……”

梁兴扬刚走出传送阵,脚下还未站稳,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阿福的询问声,“梁公子,快醒醒,御容道长来找您啦。”

梁兴扬一怔,他来做什么?

“谁啊?这一大早的……”梁兴扬一边应声,一边将身上沾着露水的衣服脱下来,随手往头上抓了两把,把头发稍微弄乱,这才趿着鞋子,佯装刚睡醒的样子,慢吞吞打开房门,“这一大早的,什么事儿啊?”

……

然而,白自珍不说,福伯也只知道这几天他应该不好过。阴正信那人一看就小心眼,仗着玄天宗一宫之主的身份姿态倨傲,行为肆意为,那日下马威不成,定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肯定冲着五少爷发了不小的火。

五少爷同老爷一样,做事面面俱到,阴正信抓不到把柄,想也不想会揪着五少爷的缺陷大肆嘲讽。就冲着阴正信那刻薄劲儿,福伯都能想象出他说出口的话有多刻薄了。

福伯是看着白自珍长大的,自然心疼他,舍不得让他一人面对阴正信。有心想要帮他一二,白老爷却阻止了。

毕竟,五少爷以后面对的人形形色色,说话难听的、揪着他缺陷说事的不在少数。如果阴正信这一关都过不去,以后如何掌管白家?

只是……

福伯望着白自珍稍显稚嫩的脸庞,心下微微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感慨道:“真是辛苦少爷了。想必那阴正信这几日没少刁难少爷吧?”

说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有些不甘又暗藏着愤慨,“这都怪老天不公,要不然少爷何至于承受这些?!”

若非命运弄人,让少爷生下来不幸患上重言之症,使得明珠有瑕,那些无德无礼的小人怎么敢取笑少爷?!

白自珍愣了愣,目光触及福伯不掩心疼的神情,眉眼不由一弯,嘴边漾起浅浅的笑意,“我很好,一点都不在意他人的话,福伯别担心。”

姿态从容,隐隐有了白老爷的样子。

福伯一怔,下一秒就跟着笑了起来,不再多言。用心将白自珍所讲述的这几日的事情记下,回去一一转述给白老爷听。

“咚咚咚……”

梁兴扬刚走出传送阵,脚下还未站稳,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阿福的询问声,“梁公子,快醒醒,御容道长来找您啦。”

梁兴扬一怔,他来做什么?

“谁啊?这一大早的……”梁兴扬一边应声,一边将身上沾着露水的衣服脱下来,随手往头上抓了两把,把头发稍微弄乱,这才趿着鞋子,佯装刚睡醒的样子,慢吞吞打开房门,“这一大早的,什么事儿啊?”

……

然而,白自珍不说,福伯也只知道这几天他应该不好过。阴正信那人一看就小心眼,仗着玄天宗一宫之主的身份姿态倨傲,行为肆意为,那日下马威不成,定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肯定冲着五少爷发了不小的火。

五少爷同老爷一样,做事面面俱到,阴正信抓不到把柄,想也不想会揪着五少爷的缺陷大肆嘲讽。就冲着阴正信那刻薄劲儿,福伯都能想象出他说出口的话有多刻薄了。

福伯是看着白自珍长大的,自然心疼他,舍不得让他一人面对阴正信。有心想要帮他一二,白老爷却阻止了。

毕竟,五少爷以后面对的人形形色色,说话难听的、揪着他缺陷说事的不在少数。如果阴正信这一关都过不去,以后如何掌管白家?

只是……

福伯望着白自珍稍显稚嫩的脸庞,心下微微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感慨道:“真是辛苦少爷了。想必那阴正信这几日没少刁难少爷吧?”

说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有些不甘又暗藏着愤慨,“这都怪老天不公,要不然少爷何至于承受这些?!”

若非命运弄人,让少爷生下来不幸患上重言之症,使得明珠有瑕,那些无德无礼的小人怎么敢取笑少爷?!

白自珍愣了愣,目光触及福伯不掩心疼的神情,眉眼不由一弯,嘴边漾起浅浅的笑意,“我很好,一点都不在意他人的话,福伯别担心。”

姿态从容,隐隐有了白老爷的样子。

福伯一怔,下一秒就跟着笑了起来,不再多言。用心将白自珍所讲述的这几日的事情记下,回去一一转述给白老爷听。

“咚咚咚……”

梁兴扬刚走出传送阵,脚下还未站稳,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阿福的询问声,“梁公子,快醒醒,御容道长来找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