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一切,老和尚转身回到庙里。
前前后后转了一圈,竟在庙后发现了一口水井,还有一间小厨房和一个大水缸。
老和尚不由欣喜,生火烧水,将热水倒入大水缸里,从怀中摸出个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倒出大半,而后试试水温,确定不烫手后,将庙里的血人背到庙后,双手一松,将血人扔了进去。
血人不由发出一声闷哼,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尾微微往下垂,看上去无辜又茫然。
“我这是死了吗?”
老和尚掏出瓶瓶罐罐往里面加,头也不抬,说道:“有我在,你死不了。”
“哦。”
血人点了点头,含糊不清道:“我还没娶小花过门,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儿一一样,他反复念着不能死,不一会儿再次陷入昏迷中。
老和尚听着他的呓语,失笑道:“这就对了,虽然你伤势非常严重,但只要有求生的意识,就不会轻易丧命,不枉费我辛辛苦苦将你从那妖兽手中救回来。说来也是你小子运气好,若是其他大夫还真不一定能治好你,可你偏偏遇上了我,我若是治不好你,不是白瞎了“王神医”之名?”
即便对方没有回应,老和尚却仍兀自说着话,“说来你我也算有缘。当日,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我十分投缘……我本受乔家夫人委托前来宁和镇降妖,在白虹山盘桓了数日,并没有发现妖物的踪迹,加上城门处有防护结界,寻常妖物根本无法入城作乱……既然无事,我在此停留也无意义,当下便辞别日渐消沉的乔家夫人离开宁和镇,行至半途,发现自己忘了把之前准备好的养神药方,交给乔家夫人,折身回来才发现竟有大批妖兽袭击宁和镇……”
“唉!若是我昨日不离开宁和镇就好了。至少能多救些无辜百姓。”想到城内妖兽横行,尸山血海的惨象,他神情无比懊悔,深深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远处,幽远又深邃,喃喃道:“潜龙渊又要不太平了吗?”
……
虽说贾桫椤本人有十分强烈的求生欲望,然而他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了,饶是老和尚妙手回春,他仍昏迷了半个多月才清醒过来。
一睁开眼,落入眼中的就是破了个大窟窿;可以直接仰望蓝天的屋顶以及无处不在的蜘蛛网。
贾桫椤刚清醒,脑子里空白一片,茫然地盯着屋顶看了许久,又看看四周,全是陌生的景象。
自己这是在哪儿?
他皱了皱眉,内心充满了疑惑。
“你醒了啊。”
门外,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
听到声音,贾桫椤立马循声看过去,待看清对方的面容,不由吃惊道:“无尘大师,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说话间,他挣扎着要起身。
无尘连忙快步上前,将他按了回去,说道:“你脑袋、心肺受伤严重,右腿也折了,若是不想留下后遗症的话,最好卧床静养。”
卧床休养?
贾桫椤下意识看了眼身下的干草堆,呆呆“哦”了一句,没好意思吐槽这不算床的“床”。
无尘不知他心中腹诽,扯了一把干草当做垫子坐在他身边,示意他伸出手,凝神为他把脉。
“看情况比昨日好了不少。”无尘放开他的手,检查了他身上的伤,最后才开口询问道:“现在可觉得头晕?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之前发生的事情……”
贾桫椤眉心紧蹙,努力回想了好一会儿,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是了,他记起来了。
他带着讹兽找到兴扬和自珍,然后准备离开,结果却遇上一个男人。
不,确切地说那人不是人,是妖怪。
对方先出手偷袭了讹兽,然后……
然后他出手伤了兴扬,又对自珍下手,最后走向了他……
想到这里,贾桫椤脸色遽然大变,挣扎着坐起来,失声道:“兴扬和自珍还在宁和镇,他们有危险,我要去救他们。”
他双手交握在胸前,像是担心被风吹走似的,死死揪着身上的袈裟,一边絮叨,一边吃力地抬起脚,颤颤巍巍地踏上台阶。明明只有五公分高的台阶,愣是被他走出登天的艰难。
身后的袈裟拂过台阶,不经意间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衣摆处也有鲜红的血不断滴下……
对此,老和尚根本不在意,仍是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往前挪。
好不容易进了庙,原想着能松了一口,岂料眼前的景象将老和尚吓得差点提前去见佛祖。
“阿弥陀佛,这是怎么了?”他不顾自己已经年迈,腾地跳起来,一不小心教闪了腰,疼得龇牙咧嘴怪叫两声,原本交握在胸前的手一松,袈裟顿时一沉,竟从里面掉出一个血人!
“咚!”
血人重重摔在地上,发出闷响。与此同时,还有一声模糊不清的闷哼声。
老和尚直起腰板,一手揉着腰,说道:“方才给你喂了回魂养气丹,你这一时半活死不了。至于不小心摔了你,反正你身上的伤口已经够多了,再多一道摔伤也没什么。”
说话间,他快速往前走,在花父身侧蹲下,拧眉检查一番,发现对方已经身亡多时,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向罗父。
与刚才那人一样,同样是一剑封喉,失血过多而死。
不仅是这两人,连带神像下的三名女子亦是同样。
“阿弥陀佛。”老和尚双手合十,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忍,不解道:“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竟连手无寸铁的妇孺都不放过?”
他四处查看了一番,只找出几个包裹,拆开一看,里面除了些银票碎银以及几套换洗的衣裳,压根儿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甚至连证明这五名死者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老和尚无奈,只能打消前往通知死者家属的想法。
到底是出家人,不忍他们曝尸荒野,便在庙外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将这五具尸体埋了,立上无字碑。他猜测这五人包袱款款,应是来投奔亲戚的,只是不知为何会惨遭毒手,等庙里那臭小子伤势好转了点,他就抽空到临近的几个城镇打听打听,兴许能找到死者的亲人。
他双手交握在胸前,像是担心被风吹走似的,死死揪着身上的袈裟,一边絮叨,一边吃力地抬起脚,颤颤巍巍地踏上台阶。明明只有五公分高的台阶,愣是被他走出登天的艰难。
身后的袈裟拂过台阶,不经意间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衣摆处也有鲜红的血不断滴下……
对此,老和尚根本不在意,仍是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地往前挪。
好不容易进了庙,原想着能松了一口,岂料眼前的景象将老和尚吓得差点提前去见佛祖。
“阿弥陀佛,这是怎么了?”他不顾自己已经年迈,腾地跳起来,一不小心教闪了腰,疼得龇牙咧嘴怪叫两声,原本交握在胸前的手一松,袈裟顿时一沉,竟从里面掉出一个血人!
“咚!”
血人重重摔在地上,发出闷响。与此同时,还有一声模糊不清的闷哼声。
老和尚直起腰板,一手揉着腰,说道:“方才给你喂了回魂养气丹,你这一时半活死不了。至于不小心摔了你,反正你身上的伤口已经够多了,再多一道摔伤也没什么。”
说话间,他快速往前走,在花父身侧蹲下,拧眉检查一番,发现对方已经身亡多时,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向罗父。
与刚才那人一样,同样是一剑封喉,失血过多而死。
不仅是这两人,连带神像下的三名女子亦是同样。
“阿弥陀佛。”老和尚双手合十,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忍,不解道:“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竟连手无寸铁的妇孺都不放过?”
他四处查看了一番,只找出几个包裹,拆开一看,里面除了些银票碎银以及几套换洗的衣裳,压根儿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甚至连证明这五名死者身份的东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