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瞄到梁兴扬面有担忧之色,顿了顿,又添了句,“小心点,别伤到二妖。”
青真躬身应了声“是。”便退出房间,转身离开。
房间里,顿时又只剩下长安玉玠和梁兴扬。
长安玉玠转头看了眼梁兴扬,见他一脸欲言又止,似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开口,犹犹豫豫地揪着袖子,一副恭谨迟疑的样子,便问了声:“你可要随我一同去看看?”
闻言,梁兴扬双眼一亮,忙不迭点头。
“那便走吧。”
长安玉玠笑了声,率先抬步往前走。梁兴扬紧随其后。
……
大殿里。
梁兴扬等了一刻钟左右,才见到青真押着白虹走了进来。
他目力极好,一下子就看到白虹脸上多了几道伤痕,似乎是被人用利器蛮力划开,小部分结痂了,其余的仍时不时渗出血。
梁兴扬虽然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家伙,可眼见白虹原本秀丽的面容变得可怖异常,仍忍不住在心里倒抽一口凉气,暗骂下手之人残忍。
稍微一瞥后,不敢再多看,把视线落在了青真身后的位置。
那是一个圆脸的小公子,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了——正是那日与青真同行的那位,想来就是青真方才说的“青玄”了。
他懒懒散散跟在青真后面,右手拎着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有点像兔子的动物。
那动物双目紧闭,耳朵耷拉着,原本雪色的毛发沾满了污浊,黑一块白一块,趴在笼子里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梁兴扬心一揪,不由上前一步,唤道:“小绿叶。”
话落,就看到笼子里那小小的身影猛然一僵,而后倏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嘴巴瘪了瘪,下一秒“哇”的痛哭出声,“梁小哥,救命啊!!”
声音尖锐刺耳,使得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看着哭嚎不止的讹兽,梁兴扬也有些头大,忙安慰道:“没事儿啊,别哭了,乖。”
讹兽前爪扒着笼子,哽咽看他,“你不用骗我了,我都被关在这里了,还能没事?”
这两个臭道士心狠手辣,它落在他们手上,等于在阎王爷那里挂了个号儿,时日不多了!
“你就不要安慰我了。”讹兽眼泪汪汪,抽噎道:“生死有命,这些天我已经看开了。不过,临死前能再见你一面,知道你没死,我也就安心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青真的冷笑,“有什么误会让二妖即使沦为阶下囚,仍然记挂着你?”
闻言,梁兴扬脸色微变,一时间根本找不到什么理由解释这一切。
长安玉玠扫了他一眼,见他面容发白,就知道他有事隐瞒,遂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梁小友,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想着隐瞒了,如实将一起说出来吧。你应知道,白虹眼下已经被关押在地牢,只要稍加审问,所有的真相都将浮出水面。现在,只有我和青玄在场,若其中有什么隐情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遮掩一二,届时就算其余六宫的宫主听到风声,找到天枢宫来了,我亦可以帮你挡一挡。”
这一番话听得梁兴扬心有所动,默默在心里咀嚼了一番,半晌才抬起头,见长安玉玠面露关心,对于玄天宗天然的向往崇拜使然,他很快就做下决定,冲着长安玉玠点了点头,开口道:“其实,上一次白虹诈死前,曾让我代为照顾她的灵兽,并赠予我一物当做酬劳……”
听到白虹送了一样东西给他,长安玉玠神情微滞,静默几瞬,方才开口问道:“是何物?”
梁兴扬抿了抿唇,“是她的内丹,当时她骗我说,那是一颗南海鲛珠。”
说话间,他低下头,神情中浮现出几分自嘲,没注意到长安玉玠此刻早已脸色大变。
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忍不住上前一步,扣住梁兴扬的手腕道:“那妖丹在你身上?”
“没有。”梁兴扬摇摇头,如实道:“直至我昏迷前,妖丹都在桫椤身上。”
贾桫椤?
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怎么会那么刚好就在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朋友身上?那妖丹不是白虹送给他的吗?
长安玉玠一脸怀疑,显然不相信梁兴扬的说辞。
梁兴扬解释道:“当时,我以为那是普通鲛珠,桫椤婚事将近,我便将它赠予桫椤,当做他的新婚礼物。”
他简单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长安玉玠越听,脸色越差,盯着他看了半晌,却见他眼神清明,神情坦荡,便知他所言不假,神情中阴霾尽去,有些无奈道:“真是阴差阳错。”
梁兴扬跟着叹气,“都怪我见识短浅,要是一开始就知道那是妖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接受,桫椤他也不会……”
虽然这些日子,他表现得如常,可心里却不断自责,认为桫椤甚至宁和镇的百姓会遇到兽潮全因为自己的缘故。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只是面对比自己还脆弱的白自珍,他不敢提及宁和镇一切,只能在心里默默强撑着,完全不敢表露出来。
然而,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年郎,再怎么坚强,内心仍是柔软的,此时此刻心里隐藏的秘密尽数吐露出来,积压的情绪也跟着彻底爆发,整个人便有点崩溃。
他鼻子一酸,声音不自觉哽咽了起来,根本说不出话。
长安玉玠见状,伸手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青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耐烦,淡淡道:“这一切与你何干?宁和镇遭遇兽潮,是因为结界被破。若是结界还在,你朋友就算身上挂着几百颗妖丹招摇过市都不会遇险。”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破坏结界的人。
梁兴扬一顿,没想到青真会出言安慰他。
他眨了眨眼睛,忍下眼中的泪意,点头道:“你说得对。”
青真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而看向长安玉玠,问道:“师父,事情既然已经明了,眼下是否该提审二妖?”
长安玉玠沉吟了片刻,颔首道:“让青玄将二妖带至大殿,我亲自审问。”
贾桫椤?
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怎么会那么刚好就在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朋友身上?那妖丹不是白虹送给他的吗?
长安玉玠一脸怀疑,显然不相信梁兴扬的说辞。
梁兴扬解释道:“当时,我以为那是普通鲛珠,桫椤婚事将近,我便将它赠予桫椤,当做他的新婚礼物。”
他简单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长安玉玠越听,脸色越差,盯着他看了半晌,却见他眼神清明,神情坦荡,便知他所言不假,神情中阴霾尽去,有些无奈道:“真是阴差阳错。”
梁兴扬跟着叹气,“都怪我见识短浅,要是一开始就知道那是妖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接受,桫椤他也不会……”
虽然这些日子,他表现得如常,可心里却不断自责,认为桫椤甚至宁和镇的百姓会遇到兽潮全因为自己的缘故。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只是面对比自己还脆弱的白自珍,他不敢提及宁和镇一切,只能在心里默默强撑着,完全不敢表露出来。
然而,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年郎,再怎么坚强,内心仍是柔软的,此时此刻心里隐藏的秘密尽数吐露出来,积压的情绪也跟着彻底爆发,整个人便有点崩溃。
他鼻子一酸,声音不自觉哽咽了起来,根本说不出话。
长安玉玠见状,伸手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青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耐烦,淡淡道:“这一切与你何干?宁和镇遭遇兽潮,是因为结界被破。若是结界还在,你朋友就算身上挂着几百颗妖丹招摇过市都不会遇险。”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破坏结界的人。
梁兴扬一顿,没想到青真会出言安慰他。
他眨了眨眼睛,忍下眼中的泪意,点头道:“你说得对。”
青真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而看向长安玉玠,问道:“师父,事情既然已经明了,眼下是否该提审二妖?”
长安玉玠沉吟了片刻,颔首道:“让青玄将二妖带至大殿,我亲自审问。”
贾桫椤?
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怎么会那么刚好就在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朋友身上?那妖丹不是白虹送给他的吗?
长安玉玠一脸怀疑,显然不相信梁兴扬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