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臣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随即转身下楼,安静在后头道:“哎!有问题记得再来找我!我还有消息可以交换哦!一条消息换你帮我一个忙,保证不让你吃亏!”
项臣没留意他的话,他甚至来不及想为什么安静没有染上毒瘾,转瞬间就出了宿舍楼,冲进了大雨里。
医务室。
罗子淞咬着衣服,忍出了满身大汗,一颗带血的子弹从伤口里落了出来,掉在瓷盘上发出“叮”地一声。
罗子淞大口喘气,躺倒进床铺里,护士帮他上好药,缠好绷带,又重新帮他固定了骨折的手,换了夹板,给他开了些消炎止痛的药。
“有什么药物过敏吗?”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道,“晚上可能会发烧,是正常现象,温度太高还是得过来看看。”
罗子淞点头,护士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透明的玻璃管,要给他打针。
罗子淞皱眉:“这是什么?”
“营养针,”护士面无表情道,“你身体缺乏必要营养,伤口好得很慢,骨头愈合的情况也不理想。”
话音未落,医务室的门被一脚踹开了。
项臣冷着脸走过来一把抢走了针管,低吼一声:“都走!”
医生和护士面无表情,相当无所谓,连疑问都没有一句,转身走了。
门被关上,项臣呼吸粗重,胸口剧烈起伏,在原地站了三秒没忍住,一把掀翻了桌子。
桌子上的药品、针管、带着血的瓷盘叮铃哐啷地砸在了地上。
“怎么了?”罗子淞坐起来,他浑身是汗,小麦色的皮肤绷紧,肌肉纹理清晰,汗水顺着胸肌滑下,十分性感。
他赤裸上半身,吊着手臂,腿上盖着一条薄毯,一腿微微屈着,蹙着眉看向一脸烦躁的项臣,耐心安慰:“不要急,慢慢说。”
“我就觉得不对。”项臣喃喃,随后正要说话又突然顿住,他想起了什么,眯眼不动声色地朝四周看了一圈。他迟疑一下,走到罗子淞旁边坐下,给他使了个眼色。
罗子淞反应很快,也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进门的几个方向,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
项臣心里一沉——果然藏有摄像头。
他这时候才终于找回了一点曾经在学校念书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