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挑眉:“医学生?能让他出来吗?”
“他是主动待在这里的,”项臣牵着他的手,一想到这宿舍楼里的情况他就一阵不舒服,拉着闻川走得快了些,“今天先走,改天我再陪你来找他。”
闻川见项臣脸色不对,便不再说话,钟昊生故意在这个点调走了开门的a,两人没被发现很快离开,为了藏闻川,钟昊生给了项臣楼顶一间实验室的房间钥匙,再三嘱咐平日不能让闻川出现,以免被发现。
这个实验室挺大,实验的桌子上摆着积灰的器皿,几个水槽里堆放着没来得及清理的工具,地上和墙上染着大片的血迹。
闻川站在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往外看着,没有开灯的夜色里,远处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天边的星星倒是十分清晰明显。
项臣铺开给闻川领来的枕头被褥,又放了水和干粮在旁边,道:“你没怎么吃东西吧?过来吃点,饿了吗?”
“嗯。”闻川没敢吃宿舍里送的东西,这会儿确实饿了,坐下来安静地小口小口吃着压缩饼干。
项臣看了他一会儿,感觉到心里的暴戾和阴郁一点点被安抚了,深吸口气席地而坐,说:“明天罗哥也过来,咱们三个就先住这里。白天你不要出门,免得被发现,我会给你送饭来。”
他顿了顿,道:“除了我和罗哥给你拿来的东西,其他东西你都不能擅自吃,水也不能随便喝,明白吗?”
闻川吞下饼干,拍了拍身上落下的饼干渣,看他:“你查到问题了?”
项臣将钟昊生的话说了一遍,闻川脸色顿变,他其实是个气性不大的人,但这会儿也控制不住,站起来转了几圈,怒道:“混账!”
项臣见他憋了半天,就憋出混账两个字,顿时乐了,心里最后那点不舒服也烟消云散。
他起身拉过闻川,手指擦过对方嘴角将饼干渣抹掉,随意地舔进自己嘴里,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也确实救了不少的人,不是他组织有方,这些人活不下来几个。”
“那也不能……”闻川气得头疼,后知后觉才发现项臣刚做了什么,一时耳朵红了。
项臣也才反应过来,他方才完全是下意识地顺手,此时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见闻川耳朵通红,不知怎的就来了逗弄的兴致,小声道:“我对外说你是我媳妇儿,可别说漏嘴了啊。”
“什……!”
“嘘,小声点。”项臣靠近过去,声音压低几乎只剩一点气音,道,“还不是为了保护你,我这清白可被你给毁了啊。我还没谈过恋爱呢,你怎么负责?”
闻川瞠目结舌,磨牙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