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臣笑了一下,点头,也不说话。
闻川靠在枕头里,细细打量他:项臣瘦了一些,看起来气势更加凛人了,浓眉扬起,脸颊微微凹陷,眼下有一圈青黑,胡子拉碴地看着沧桑了不少。
比起曾经的学生时代,如今的项臣看起来成熟不少,浑身带着一种说一不二的气场;他穿着一身工装服,挽着袖子,工装里什么都没穿,拉开的拉链下露出大片麦色肌肤,胸肌结实地鼓起,全方位展现着性感的雄性荷尔蒙。
他将手里的口袋放到柜子上,察觉闻川的视线,便转回头来和他对视。
两人都许久不说话,一时各自想着心事,安静左右看看,转身拉着罗子淞出去了——罗子淞是不想走也得走,手铐链子哗哗响,一出门就吸引了外人的注意力,好奇地看着他们。
罗子淞只觉脸上无光,偏生又教训不得,只能在心里叹气,跟着安静走了。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闻夏和项臣各自左右在床边坐了。
闻川又转头去看闻夏,伸手拉住大哥的手,道:“你去哪儿了?怎么会跟项臣他们在一起?”
闻夏摇头,道:“等你好些了慢慢说,耳朵还疼吗?头呢?身上还有哪儿不舒服的?”
闻川摇头,放松下来后便觉得乏了,睡意涌来,他便拉着大哥的手,微微侧头靠在枕头上,半睁着眼愣神。
闻夏道:“我哪儿都不去,安心休息吧。”
项臣也凑近了些,道:“我陪着你。”
闻川意识开始模糊,喃喃:“还以为是在做梦……你们都平安无事,太好了。”
闻夏一时鼻头发酸,捏了捏弟弟的手,安抚道:“不是做梦,乖,睡吧。”
闻川这一觉睡足了两天两夜,期间只靠输营养液维持,再不醒项臣就打算嘴对嘴喂流食了,可惜第三天早上闻川就醒了过来,只觉浑身酸软,但脑子是彻底清醒了。
闻夏亲自喂了早饭,项臣又去厨房弄了些热粥和糕点来,摆了一桌子,放在闻川手边供他随时拿取。
安静听闻闻川醒了,又跑来探望,手还是同罗子淞拷在一处,闻川简直哭笑不得,道:“你们晚上怎么休息?洗澡入厕呢?”
安静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红晕,道:“我们时刻都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