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炮的主体隐藏在甲板下，行瑞看不到，只能看到露在甲板上长长的炮口。

他再次设了一个爆破符，猛地朝着炮口掷去。

突然，一把刀横空出现，硬生生劈开了他的爆破符。

行瑞直觉危险，猛地朝后一倒，一把尖刀几乎贴着他的面庞擦过。

行瑞起身，看向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类。

那是个一身红衣的漂亮女人，眉眼间满是傲气，正愤怒地看向行瑞：“居然让你摸到这里来了！”

行瑞握紧纯白：“我们并不想打，是你们丝毫不让。”

“不想打？”红衣女冷笑一声，“妖族都公然开着船到这儿了，就差直接碾到我们脸前了，还说不想打？”

“你们云访市当初建市时候立的规矩呢？都忘了吗！”

行瑞皱眉：“抱歉，我们这次……”

女人打断了他：“约定就是约定，是你们毁约在先，破坏规则，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行瑞顿了一下，又问：“人类为什么对妖有这么大的敌意，我们这次出海，真的只是找一些东西，不是要伤害你们任何人。”

“你觉得我信吗？”女人笑了，“妖就是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和妖打了一百年的仗，你们杀了多少人类，杀了我多少祖辈，以为我们都忘了吗？！”

行瑞一愣：“我们不是也一样吗？妖族也损失了很多妖，战争对我们来说也是惨痛、残酷的。”

“既然残酷！”女人瞪着他，“那就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和平，而不是随便毁约，去伤害人类！”

“我们没有！”行瑞立刻说，“我们一个人类也没有伤过！”

“没有伤害？”女人咬牙，冷笑了一声，“这十年来，特别调查队统计的妖怪伤人事件，总计二十七起，死亡九十六人。”

“这一百年来，妖怪伤人事件，总计三百三十六起，死亡一千九百零二人。”

“每一桩，每一件，都记录在特别调查队的档案里，这些，你能否认吗？”

行瑞愣了一下：“可是……那些妖怪他们不在云访市，我们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