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雏鹰(1 / 2)

族长姜云虚见此状,脸色阴晴不定,终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缓缓站起身来,声音低沉的怒喝道:“君行,不可如此无礼!这里是议会大堂,好歹尊重一下各位长老和列祖列宗,即使此战与你无关,你无需出战,但基本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姜君行一听,骤然神色一凛,坐直了身体,答到:“是的父亲,孩儿知错,以后不敢了”可若是看他那隐藏起来的眼神,怎么都不像有一丝恐惧的样子。

族长脸色又缓了缓,慢慢坐下,说到:“嗯,你先出去吧,此事你回头说与你那众弟兄听了,接下来我们长老会还要讨论具体开战事宜。”“是,我这就去通知”姜君行连忙起身离开了这气氛紧张的大厅

这时,一名长老摸了摸胡须,胡须长及胸口,每日精心打理,摸起来但也十分像模像样,一副仙人气派。他说道:“族长啊,君行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发这一通火,再说了,连我们都能看出来你是装的,君行看不出来?”说着,向其余的长老投去询问的目光,众长老纷纷心知肚明,一副不可言不可言的表情笑了起来,大厅的气氛倒是瞬间活络了起来。

“唉”族长叹了口气,回应道:“给他取名君行,就是希望他能有君子品行,现在看来,还不都是我们这些老头子惯坏了他,他身上的担子很重的啊,这样下去怎么行”

大长老此时接到:“我们的确是亏欠了他很多啊”,然后站了起来,撸起袖子,指了指那墙上的姜氏传奇人物画像,威远大公,说道:“尤其是这老头,我呸,什么威远大公,亏他想的出来这种破事,自己的坑自己不填,交给一个小辈。”

众长老竟然是没有丝毫惊讶,有的人性格沉稳,没有多说,有的性子比大长老还活络的,竟是站了起来和大长老一起骂,甚至骂声有过之而无不及,用上了诸如祖宗十八代之类的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也是姜氏族人,便讪讪笑了起来,然后又是一口长叹,脸色无奈了起来。

族长姜云虚做了个虚按的手势,示意大家安静,然后道:“计划从制定开始,我们就没有任何退路,也没有办法中断,即使是有,各位可曾想过,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各位又可是真的愿意断了这大计?”

众人皆叹惋,没有人出声反对族长所言,的确,如果是他们当这族长,恐怕是只会和姜云虚做一样的选择。姜云虚再次发令道:“不说这件事了,我们来详细谈一谈备战事宜吧,这场仗,该怎么打好”大厅中灯光渐暗,唯有众长老交谈争论声不绝於耳。

如今的姜氏一族有六支脉系,族长一脉,和五支脉,长老会亦是由族长和五支脉的五位长老组成。如今的姜氏,虽高端战力不强,但年轻一代着实出彩。大长老一脉的姜辰熙,擅使一手好剑,一剑出,连绵不绝,号称不绝剑,更可贵的是有统领的气质,待人温和却又不失严厉,驭下有方,管理能力也是一流,若由他来接手族长一位想必是无人反对,可惜咱们姜君行大公子横叉一脚,姜晨熙倒是看的开,并无任何怨言。二长老一脉的姜彩儿,精於一手长鞭,挥舞起来鞭影纵横,三丈之内无人可进,是预定成为族长贴身护卫长的人。三长老一脉的姜宁远,武力倒是一般,但这智谋着实无人能敌,号称小智囊,用兵用计足智多谋,变化莫测,却又嗅觉敏锐,往往能抓住一瞬即逝的战机,有望接手姜氏的军队,坐上元帅的宝座。四长老一脉姜浩金,

也是当前风头无双的军队统帅姜浩林之子,天生神力,武力是新生一代中最强,可惜不精於军事,否则倒是可以接手他爹的班底。五长老之女姜婉蝶,能力倒是普通了些,但胜在纯真善良,姿色更是一流,沉鱼落雁来形容倒也不过分,一直被姜宁远追求着。姜君行经常嘲笑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肚子里一股子坏水,还想跟族里人见人爱的婉蝶结下良缘,哪次婉蝶见着你不是跑远远的,生怕自己被你骗得精光,要真给你得逞了,别说老天爷不答应,我姜君行都不答应。每到这时姜宁远就会暗暗嘲讽道:“哟,姜大公子敢情这是比天还高啊,问过我没有啊?赏你一顿拳头吃吃?”姜君行倒是不敢再言语,没办法,自己修不了行,打是打不过他,君子不同你这山野蛮人斗,我溜。便是一股脑子跑开,头也不回,反正给他找了晦气便可,省的他一天到晚牛气哄哄的,自以为天下事自己算得八九分,姜君行就是看不惯他那样子。虽然二人性格不和,可族里反而就属他们两人臭味相投,关系是最好,每每犯罪现场都有这患难兄弟二人的身影。  出了议会大厅,姜君行便直直来到族里最富盛名的老槐树下。炎热时分,槐树枝叶浓密,洒下一大片阴凉,是避暑的好去处,虽然功力高强者可借灵气外放抵御气温变化,夏天冬日并无区别,四季身周温暖如春,但高手总有点儿情怀,怀念当初在这槐树下练功打闹酣睡的场景,总喜欢有事没事来这里坐一坐。因而来这里的倒是分了两种极端,要么是武力高强,要么是氏族里功力一般的少年青年。如今盛夏时分,姜大公子是毫无疑问每天都得来这里避暑的那一类“大人物”。为了族人们方便,正好槐树冠够大,族里是设了好几张大石桌石凳子,借着石凳石桌的特性,处於阴凉处摸起来反而冰冰凉凉的,夏日里一屁股坐上去,下方凉快,上面槐树遮阴,又时不时清风吹拂,倒有了一丝深秋的凉意,难怪姜大公子喜欢。只不过他逢人问就说自己是喜欢这里才来的,绝对不会泄露自己是实在热得忍不住了,也不管旁人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