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弱点不错,项泉很喜欢。
这意味着,
即便他变强了,也可以卡着时间点去获得最丰厚的年末大奖。 ......
初秋萧索,风雨似有悲怆的女人跪於黄土,嚎啕大哭,
泪滴子挥洒在天地里,又糅杂着那穿林打叶、钻洞过孔而发出的鬼哭狼嚎之声。
项白泉背着剑揣着符,撑着黑伞回到紫霄宫时,
两个小道童接过他的伞、剑和符,其中一个仰头对他连连挤眼,然后又瘪了瘪小嘴,示意好像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项白泉愣了愣,挠挠鸟窝般的头发,正待问什么,而紫霄宫内却已传来老道的声音:
“进屋。”
项白泉不再管小童,踏前几步,推门而入。
门里,真武大帝的金身高大威猛,着黑衣,披金甲,腰缠玉带,脚踏龟蛇,仗剑怒目,看着每一个从大门进入的人,
而那看似浑浑噩噩的白发老道就佝偻着背,坐在这位荡魔天尊的脚下,双手交垂遮在袖中,一副永远睡不醒的模样。
而除了老道,一旁还站着三个道士两个道姑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废人,
这是苏泉的四个师兄,两个师姐...本来不止这六个,其他的要么还俗,要么...死了。
项泉看着气氛严肃的要冻死人,笑了笑道:“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老道说:“我山上四戒,念一遍。”
项白泉道:“一戒不得杀生以自活,二戒不得淫yu以为悦,三戒不得偷盗以供己,四戒不得妄语以为能。”
老道问:“知道错了吗?”
项白泉有些摸不准脑袋。
六师姐道号白梅子,约莫二十五六,扎着拖到小腿弯下的麻花辫,神色不动,嘴唇却轻嚅了几下,传音道:“师弟,有显相符,你在锁妖塔里的一言一行,我们都看着呢。”
项泉在心底对六师姐道了声谢,他得了提点,急忙反省,这一想就想到自己说的那句话。
他试探着问:“是...太...太小了?”
众人立刻神色肃然。
项白泉笑道;“师父啊,我就说她眼睛小而已嘛,又怎么...”
老道打断他的话,淡淡道:“去外宫的帝君玉像面前,跪罚半天,半天之后再来找我。 ”
项白泉不再诡辩,恭敬应了声:“是,师父。”
大师兄是一个沉稳而颇有几分仙气的长须中年人,他操着一口能闻到乡土气息的话在旁提醒道:“师弟啊,往边上跪点儿咧,待会有香客的,别影响咯。”
项白泉道:“知道了,大师兄。”
说着,他出了门,来到了紫霄宫外宫,绕着真武帝君的玉像绕了半圈,跪在了侧边的蒲团上,低眉垂首。
而在内宫之中,老道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道:“清泉子浪荡,你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可要多照看他。”
一名娇美道姑道:“师父,让师弟跟我学符籙吧。”
这女子名虞清竹,道号清竹子,年龄虽才十八,但却因为入门过早,而是二师姐,是个符道的天才。
说到这个,微胖界的三师兄刘尘也急忙跟着开口了,附和着师姐道:“师父啊,师弟虽然看似高大魁梧,但这三年都没练出什么来,一看就是个不会降妖除魔的道士嘛...别说五年了,就算十年,他都下不了山。画符比较适合他。”
老道环视了周围一圈,隐约察觉到周围六个弟子都是一样的想法。
他轻轻叹了口气:“帝君曾是太子,那时候,谁又会想到他能斩尽北冥三万妖,威压妖魔,镇得人间太平呢?”
众皆无言,看来老师是把小师弟和真武帝君去比了。
这比喻真让众弟子心底有一口老槽想吐,但又无法吐,总不能说“师父,您老人家真的瞎了眼了,帝君是帝君,师弟是师弟,这不同”,只能纷纷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