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这是自己的长子,自古以来家业向来都是有长子来继承的,当然除非这张纸是树出的。但他们家很显然以后的家业,除非老二老三自己有出息,否则这家业肯定大部分都会传在老张子的手里,一想到这儿叫大人都觉得一阵的头疼,这样的长子真的能够撑起这个家,让他继续延续或者说是辉煌下去吗。
加上人那种明显的上下打量的目光,这要是对象是一个成年人的话,他早就应该警惕起来了,毕竟这样的目光背后往往不会有什么好的心思。但那天他所面对的对象只不过是一个十来岁岁的孩子。而这孩子一嗯被一直以来被教育的都是有点缺心眼儿,不会太多的思考问题,而现在他又沉浸在悲伤之中,又惊又怕,一颗心都是煎熬着,使劲的想要表现自己的伤心,抹着眼泪,虽然不敢大声的哭出来,但是却一直在抽噎着。
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会注意到自己亲生父亲那种很是冷酷理智的打量目光,仿佛他是一种货物,或者说是一是一件物件,在以某一种标准打量着自己。
如果大郎贾少也能够真的看到这种接近於无情的目光的话,他肯定会警觉起来,只可惜他现在一颗心都在打着颤,根本就不敢抬头,只能闷头在那里哭泣着,实际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哭泣着什么,他只是知道父亲的刚才那个表情,就像是要吃了他一样,搞不好自己这个屁股就要开花,这一次可能是他有生以来第1次挨打,虽说他以前没有挨过打,但是偶尔的磕了碰了破皮或者青紫的情况还是有的,那时候他就知道是非常疼的,而且他也看过家里下人犯规之后犯了错误之后被母亲或者父亲责罚被打的皮开肉绽的那副模样,所以虽然并没有体会过挨打到底是什么滋味,但小小年纪的贾少爷却是无师自通的同理到了疼痛至极的那种感受。
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他一直心里面是非常惧怕挨打的,虽然他心里一直自傲的,自己是家里的大儿子,是自己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宝,他当然不会像那些吓人一样随便的去挨打,或者被打的那么惨,但是一想到板子打在自己身上,那种疼痛的感觉加上也还是忍不住浑身打哆嗦他的,所以刚才一进门他一个劲儿的往最疼爱自己的母亲那里跑,只要有母亲保护自己,父亲再怎样生气也不可能真的打到他的身上。
而果然就像自己所预期的那一样,待在母亲身边,父亲就是有怒火也发不出来,而且看样子现在父亲已经被母亲安抚住了,那是不是自己今天的这段折法就能够躲过去了?虽然说贾少爷一直低头闷声的在这里哭着,但现在他的抽烟大部分来自於胸腔的一种习惯性的作用,一时也停不下来,并没有太过於伤心,他唯一心里还曾留着的就是一点点的胆怯,他不知道今天这顿打是不是已经能够成功躲过去了,不管怎样他的心里还是有一张底牌的,那就是母亲在自己身边的,父亲应该不至於再想起责罚自己,而且即使父亲真的要责罚自己,因为母亲在旁边肯定会拦住的。
一直低着头,但是贾少爷耳朵却是灵敏的捕捉着周围的信息,他知道父亲的怒火已经渐渐的被母亲安抚了,虽然不知道现在这么大,一段空白的时间在做些什么,但是他却能本能的知道好像周围的情况,或者说周围的气氛并不十分的友善,所以他并没有抬头,仍然像鹌鹑一样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