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片寂静,因为战争结束了以后,奥利诺科州的人们终于可以睡上一个安稳觉了,很显然,任何世界的平民都是不喜欢战争的,他们更喜欢的是那种平淡的生活,虽然乏味,但是却胜在安逸。
破损的南城门却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把手,对外的原因是人手不够,暂时调度不过来,但是实际上这是夏亚.琴命令现在的州长做的,因为晚上这里也许会有一场战斗,人放的多了,也许一个法术余波,就让这群帝国的士兵去见死神了。
“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回不列颠把雪莉接回来,我想她了。”躲在暗处的凯尔透过通信法术告诉了堂吉诃德,估计是怕声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估计小丫头在师娘的帮助下,已经恢复到成熟体了,密斯拉女神在上,终于不用那么头疼了。”
良久,一阵寂静之后,凯尔再次有意无意的提点着堂吉诃德,“你是不是还忘了别的什么事儿?”
“别的...”在苍穹之镜的掩护下躲在城墙上的堂吉诃德抓了抓后脑,“没了吧...”
“堂吉诃德,你混蛋!”通信秘术之下,凯尔愤愤的对着这个贱贱的笑着的男人吼道。
“嘘~”正要有进一步动作来表达自己的不满的凯尔被堂吉诃德忽的搂住,“别吵,他们来了。”
这一句话却是用声音说道,所以蹲坐在一旁打着瞌睡的夏亚.琴也站了起来,透过南城门的残垣往外看去,当然,还有一直在一旁打酱油神游天外的奥西莉丝,事实上她就算在站在大坑里,也不会有人发现她,果然,黑夜之中两只很明显不是人类的家伙扑扇着巨大的没有羽毛的翅膀向着南城门外的那个大坑的方向飞了过来。
“呼~呼~”伴随着一阵微微吹气的灰尘,两个深渊来客缓缓的落在了大坑外的边缘处,虽然距离的很远,但是堂吉诃德依旧可以看得清晰,这正是海克斯的情报中提交的那两个家伙,一只恶魔,一只魔鬼,根据海克斯的描述,那只恶魔很像是地球上出现过的吸血鬼,这倒是堂吉诃德莫名的有些亲切,当然,他也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可不会因为这所谓的亲切就手下留情。
伊西多跟梵卓并没有废话,又一次的扫视了一遍附近,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梵卓这才通过血族秘法,从他的幽闭空间里拿出了一盏样式奇特的灯,看上去就好像一堆蝙蝠围绕着一颗骷髅,骷髅的头顶上有一个环,就是提手,一堆蝙蝠的下半部分相互交融最终聚集成了一个圆形的底盘,阴森可怖到没有,不过却让堂吉诃德想起了地球的大力神杯,差点没忍住笑了。
站在巨坑边缘的梵卓低声念了几句咒语,他手里提着的灯就亮了起来,透过骷髅的眼睛,可以看到在骷髅头给的中央,有一团淡蓝色的火焰,与堂吉诃德前世在电影电视中所看到的鬼火十分的相似,透过骷髅头的两个眼睛,这淡蓝色的光芒犹如一张薄纱一样覆盖着南城门下的大概几百米的范围,紧接着被光芒所覆盖的地面上,开始冒出一朵一朵跟棉花糖一样的灵魂,根据他们生前的实力划分有大有小,不过无论这些灵魂怎么挣扎,最终都不得不向着那盏灯飞去..
“是谁,给你们的勇气,三番五次来找我夏亚帝国的麻烦?上一次杀我先祖之仇还未找你们算账,竟然又敢暗算我夏亚帝国的法师卫队,”说着夏亚.琴撇了一眼这些被她的力量定在了半空中没有被吸收到魂之灯中的灵魂,“不给你们点教训,你还真以为我夏亚,我费伦好欺负不成?”
“走!”两只恶魔虽然被夏亚.琴的天赋能力,类似龙威一样的东西摄住了,但是实际上,这两种生物,天生都对灵魂系法术有着很强的抗姓,所以看到在那里讲着场面话没有第一时间动手的夏亚.琴,不由的心中一喜,相视一看,就像着两个方向逃走了,至于抓谁,那就看深渊意志保佑哪一个了..
“想跑?”夏亚.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下一刻全身就被龙鳞所包裹,看上去好像一名穿着铠甲的骑士,“吼!”
一声怒吼,响彻云霄,几乎半个南城的奥利诺科州主城,以及四周的乡下,都听到了这声怒吼,以至于一些胆小的人吓得掉下了床,伴随着这声怒吼一圈一圈的波纹好似被石头砸破平静的水波向着四周扩散开来,那速度要远远超过两个使用了秘法逃命的深渊来客,这就是永恒骑士王结合了夏亚一族血脉的能力,禁魔波纹,类似骑士王一骑当千的扩大版,原理虽然是法术,但是却要由独特的血脉才能使用的一种能力.
所以这一刻,就算是堂吉诃德的自由意志也没用,因为这种秘法就是一种霸道的好似某种强行从正面打散一切法术架构的波动,他周身的一切法术都失去了作用,甚至就连脑海里的那个魔法波动与神经电信号转换器都受到了影响,如果不是紧急关头苍穹之镜的保护,估计这一刻堂吉诃德就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控制身体的权利。
距离如此远的堂吉诃德都如此,更何况并没有逃离的太远的两只深渊怪物,在夏亚.琴刻意的针对下,不但所谓的秘法瞬间失效,两个人的躯体也因为这波动被震荡的几乎支离破碎,如果不是本身的实力强悍,一般的人这一下就已经变成了血雾...
“咯吱,”夏亚.琴的脚踩在了被她那一吼真的四分五裂的地面,捡起了掉落在梵卓身旁那火光忽明忽暗的魂之灯,事实上,看到夏亚.琴出现,梵卓就已经发动了领主亚伯留在圣器上面的秘法,想直接把圣器传递回深渊,但是问题就是碰到了夏亚.琴这个怪胎,有这样一种明明是法师,却又不需要法术位就能瞬发的奇特秘术,魂之灯本身都差点解体,就别说刻在上面的秘法了,“这个灯,真丑...”
“你没事吧.”奥西莉丝走到了看上去有些难受的堂吉诃德跟前,一只手轻轻的伏在了他的后背上,一股奇特的,堂吉诃德从未感受过的力量,充斥着他的身体,几乎是一瞬之间,那股不适感就有落潮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