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接过门卡的时候手指微颤,呼吸声也变得厚重,犹豫了片刻,刷卡开门。
贺知立刚把门推开,一股呛鼻的烟味扑面而来,关门的手用了力,发出沉重的声音。
这是一件套房,卧室的门紧闭,客厅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少说有十来根烟头。除此,丝毫没有住过的痕迹。
“喝水么?”哪怕被扣久的手腕已经发麻,许傲还是对他充满耐心。
他站在玄关处,静立,手上的力量松下来。许傲见状,转身在操作台上拿了一瓶矿泉水。
贺知立看着许傲纤嫩的手腕布满清晰的红痕,所有的愤怒此刻都烟消云散。
“对不起。”轻轻拂过她的受伤的肌肤,忍不住的颤抖,重复低喃这一句话,“对不起……”
除夕夜过后许傲便消失了,电话关机,qq也不回复,贺知立急的到处乱转,最后实在没办法联系了江岸,那头却比他还不了解状况。
第二天江岸回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许傲没事,任凭贺知立如何恳求他都不肯说出许傲的情况,只道是不方便。
一盆冷水浇下来,这么多天的酸甜暧昧戛然而止,明明之前还对自己那么好,夸他哄他,只对自己一个人笑,不是说他乖么?为什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大年初二去d市机场的大巴车早就停了,贺知立求着表哥开车把他送到机场,他买了最近回a市的第二天一早的机票,在机场坐着歇一夜,许傲的手机依旧关机,他只能不停骚扰江岸,终于,在他飞机落地的那一秒,江岸的信息进来,只有一句话:朗廷假日1702
如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站在等待下机的人群里,他身体渐渐僵硬,沉重得无法挪动脚步。抓着手机的那只手,骨节发白青色经络凸起,所有的惧怕,在此刻汹涌地弥漫上来。
偏偏许傲不懂,不过是两天没有联系,这人就一副被抛弃后来捉奸的架势,真的好气又好笑。
可是见他风尘仆仆满面愁色,即便再狠的心也要软下几分。
“你怎么来了?”任由他滚烫的手轻触自己的手腕,他抖得厉害,无法抑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