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为何出手行凶?”
此时,几名刀客想也不想就拔刀戒备,五名狮鹫奇兵,有四名中阶,为首的已达高阶。
这一刻,他们看着面前的这位少女年纪轻轻,却能够面不改色,瞬间出手,几乎是举手便冰封了五个人,战力高绝,让他们瞬间神经紧绷了起来,他们知道,面前的少女手段高超,绝对不是他们能掉以轻心的脚色。
“我行凶?”
司马冰心环视一眼,看着现场的情况,冷笑道:“他们想要干的事,不是第一次了吧?你们不来阻止他们,反而还放慢脚步,这算什么?封刀盟的行侠仗义,就是干这事?”
厉声质问,让几名刀客无言以对,其中,比较年轻的两个,更是面红耳赤,低下头去再也不敢抬眼看,这些司马冰心都看在眼里,眼珠一动,心中已经暗自有了结论,看来这些家伙基本只是无奈,倒不全是那种丧尽天良的坏人……
不过,司马冰心的这结论下得似乎早了点,因为就在她打算手下留情的时候,那个为首的白发刀客,看看情况不妙,立即一声大喝,“别被蛊惑!她遮头盖脸,妖女,你若心中坦荡,就摘下面纱,让我们看看你的样子!”
“呃……”听此言,司马冰心结巴道:“我……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如果刚刚没打人,现在还可以硬气,其实打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还比了中指、骂脏话,传了出去,以后还怎么扮仙女?唉,经纪人,刚刚你该拉住我的!
……忘了,我没请过经纪人……后头得马上请一个,明星可是高风险行业,没一个帮忙收拾善后的,分分秒秒会走岔。
“你不愿露脸,就是心里有鬼!”
而就在司马冰心冲疑的瞬间,那个不停叫嚣着的白发刀客,却抓紧了时机开始向周围喝道:“这妖女她出现在这里,九成是碎星者,只是运气不好,才被我们逮着……”
一句话,如同油锅入水,起了多种不同的复杂反应。
最初,听到自己被指为碎星者,司马冰心目瞪口呆,超想一巴掌打过去,他们说自己什么都可以,怎能诬赖自己是碎星者?自己与那群打家劫舍的兵匪誓不两立,怎么能说是一路人?
跟着,司马冰心就发现自己错了,不是说自己什么都可以,至少说碎星者就不行,还有这一个也不行,比说碎星者更不行!
正准备要呼喝同侪,组成刀阵的白发刀客,忽然心头一阵发怵,那名身上散发恐怖气息的妖女身上,气势整个不同了,眼中绽放寒芒,连声音都开始带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冷意。
“……你……说什么?说我……运气不好?你……说我运气不好……”
司马冰心说话的时候,没有特意对着谁,更近似自言自语的梦呓,却让人感觉说话者没剩多少理性,情感激亢到难以自己的程度,怒火伴随着狂暴的杀气,在这个时候,疯狂散发出来。
冷意甚至让四周的空气温度都跟着下降,白发刀客阵阵心慌,看看周围同侪,发现他们也在这股威压下,心慌意乱,脸色惨白惊恐不已。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大事不妙,白发刀客很想识相认怂,为失言而道歉,但话到嘴边,他就懵逼了,他压根不晓得自己哪里错了,就只听见那名女子在一阵呓语后,终於爆发,大喊出来。
“你们居然说我是扫把星!活不耐烦了!”
“谁、谁说了那种话?”
“我宰了你们……”
司马冰心一声尖啸,释放气劲,滚滚气浪,冲击八方,汹涌威势,
周围几名刀客,一见就知敌人武功高得出奇,不可能是对手,想要闪躲气浪,可脚下已被封冻,整个地面冻成一大块冰面,连脚都抽不起来。寒冰从脚底沿足而上,当气浪袭身,膝盖以下整个都被冻住,闪躲不了,只能以本身修为硬扛气浪,几名刀客纷纷呕血,骨折受伤。
只一击,就众人受创,如果再来第二下,想不出人命都没有可能,但哪怕知道这点,眼看气浪又轰击过来,几名刀客腰部以下都已成冰,别说逃躲,连抵抗的余力都没有。
……这死得还真是冤枉!
当这个意识出现,众人预备迎接死亡,天上却骤然闪现一抹利芒,一股刀气,凝为一把巨大的刀,贯空而下,直攻底下的司马冰心。
,…封刀盟的高手到了!
杀机临身,司马冰心陡然清醒,心中暗恨,咬牙切齿,但同时,她不慌不忙,双掌交错,漫空飞雪,直接硬碰自天斩来的这一刀。
奇寒冻气,将天空斩来的刀气,冻出可视的冰刀之形,但哪怕被冻住,刀气仍无可阻挡,持续往下斩来,最终双方对撞,地面炸裂,夹着碎冰、刀罡的气劲,直扫八方。
原本冻住几名刀客的坚冰,随着他们脚下的地面一起破碎,把他们连同早先那几名朱家骑士一起,都轰击到数十米外。
司马冰心压根不在乎他们,倒是那些狮鹫,早在骑士被击落后,就纷纷飞走,少了这些干扰,她更能心无旁骛,对付顶上斩来的又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