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张画卷斩开一道缝隙。
耀眼无比的光芒闪耀出来,盖压了天地之间一切的气息。
神秘莫测的气息,瞬间密布天地,恐怖滔天。
一道光芒横空。
便是从这张画卷中迸发出来的无双威严。
似乎能够撕裂虚空。
所有目睹纪夏打开画卷的存在。
俱都感觉到轰鸣震耳,感觉到剑光滔天。
仿佛有烈日斩开,让所有人难以正视。
即便是西玄主宰虚影,即便是磐焱这等恐怖的存在。
都被其中庞然的剑光所摄!
哪怕是大荒落身后的诸多星辰,一片星域,都被剑意所扰,几乎要坠落下来。
场面令人惊颤到了极点。
朦胧间。
近乎已经化作透明的西玄主宰虚影,面色中闪过一丝恐惧!
以他的力量。
完全可以深切的体会到,这一张神秘强者佩剑图中,蕴含的惊神剑意。
西玄主宰虚影散发出来的可怕剑光,几乎让天地彻底断开,又闪烁霞光,流动出朦胧瑞彩!
这道剑意来自於那一位能够轻易斩灭神灵的存在。
哪怕西玄主宰强大万分。
哪怕他在无数岁月中,身居无垠蛮荒天穹之上,低头俯视着众生。
尽管当神秘强者佩剑图,未曾打开之际。
西玄主宰尚能绽放怒气。
可是当神秘强者佩剑图就此裂开缝隙。
就此绽放出其中惊神的恐怖剑意。
哪怕是西玄主宰,都为之惊骇,都为之震颤!
因为他深切的感觉到。
只要这神秘强者佩剑图中,剑意绽放出来。
就算是以他的力量。
也是难逃一死!
於是。
西玄主宰虚影,原本朦胧的面目,变得不再朦胧。
一张威严万分,如同经历万古的面目,出现在纪夏合乘衣归的眼中。
如今,这威严的面目上,满布的惊惧以及滔天的怒火!
在无数的岁月以来。
西玄主宰都不曾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即便他是无双的强者。
是镇压西玄圣庭,不知多少岁月的可怕存在。
但是现在也要为剑光所摄。
而纪夏身旁的乘衣归。
则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站在纪夏的身旁。
能够感知到从纪夏人间天穹中,散发出来的滔天剑意,究竟有多么恐怖。
滔天剑意降临,甚至能够将天穹斩开,能够斩落日月星辰!
甚至。
以往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
自这一道剑光斩露锋锐,他们也不再是不死之身。
他们也将会被纪夏这一位凡人斩落!
他们也会感觉到恐惧!
果然。
西玄圣庭主宰虚影,便如此注视的纪夏一眼。
然后瞬息间消散而去。
磐焱以及西玄帝兵,也因为西玄主宰某种奇特的规则,而彻底的消失。
天地之间回归一片苍茫。
只留下漫天的神通轨迹,以及神法余波!
许多的规则,就此横立在天空中。
让太苍的虚空,都变得蕴含玄妙。
纪夏深吸一口气。
缓缓将神秘强者剑意图再度合拢起来。
又紧紧闭起人间天穹。
他身后的三界秘藏,也消逝而去。
太苍再度变得风平浪静。
唯独那些破碎的灵禁,以及还未曾复原的空间。
昭示着这里,在不久之前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大荒落精赤着上身。
身上肌肉虯结,就如同一座座山峰,令人震撼。
他注视着纪夏,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一道担忧。
但是纪夏却朝着大荒落轻轻摇头。
又微笑说道:“这一次,倘若不是第五太岁,恐怕整座太苍,都要因为手持西玄帝兵的磐焱,彻底的陷落。”
大荒落并不说话。
他再度朝着纪夏行礼。
纪夏也朝他颔首。
大荒落就此步入纪夏身后的通道。
他的躯体将要消散之际,又转头看向纪夏:“主宰,希望有朝一日,我等能够彻底的降临这一片广阔的天地。
为主宰监察星河运转,为主宰镇压无双来敌!”
纪夏面容苍白,眉头紧皱。
但还是朝着大荒落真挚的笑了笑。
那一处通往噎鸣秘境的通道,连带大荒落的躯体,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乘衣归明显感觉到纪夏的气息十分微弱。
她虽然疑惑於大荒落的来历,疑惑於方才大荒落口中的“我等”二字。
可是现在,乘衣归也顾不得这些,看着纪夏担忧说道:“上皇……”
纪夏笑了笑,坦然说道:“方才孕育在那一张画卷中的剑光,实在是太过强大。
哪怕只是打开了一道裂缝,其中的剑光还没有绽放。
但是剑光涌动出来的气息,就已经让我的人间天穹无法承受。”
乘衣归顿时知晓了纪夏的意思。
确实。
以刚才那一道剑光涌现出来的可怕力量。
足够毁灭任何上穹存在的秘藏。
她不由担忧的看着纪夏。
纪夏的面色越发苍白,眉宇之间也有几分疲惫。
但是却并不如何担忧。
只听纪夏随口说道:“将方庐叫来。”
虚空中一阵波纹闪动。
紧接着,极为遥远的所在,忽然有一道神识流转,化作一道化身,朝着纪夏行礼。
正是夜主的神识化身。
因为纪夏在接待乘衣归。
所以她并没有隐藏在纪夏周围的虚空。
但是。
当纪夏呼唤,她仍然就此降临化身。
夜主的神识化身消散。
纪夏远望着虚空,微笑说道:“得见神秘强者佩剑图中,如此恐怖的剑光。
我并不觉得西玄主宰会就此前来太苍送死。”
乘衣归深深点头:“这些古老的存在,虽然久居天穹之上,虽然强大无比。
但是他们也畏惧死亡,畏惧残魂化作冥府的养料。
因为他们所知道的隐秘太多,越是了解这些隐秘,便越恐惧与死亡。”
纪夏咳嗽了几声,皱眉询问道:“冥府?”
乘衣归看到纪夏眼里好奇的神色。
想了想,说道:“冥府,乃是这天地之间最为神秘的所在。
相传这一座冥府,乃是无垠蛮荒生灵死亡之后,残魂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