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你可知这枚冰莲玉露丹是我耗费了多久才炼制出来给宫主补身的吗?我的心血居然就这么被你打碎了。你还让我教你?”
珞珞隐约听到,月舞说话的时候,牙齿在咯吱的作响。她不禁又打了个寒噤。
月舞天生就是一个暴脾气,在缥缈幻心宫中除了珈蓝皓月,便只有月吟可以劝得动她。
珞珞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非常诚恳地说道:“我不知道这丹药这么难练,可我真不是故意的。”
月舞见她一脸无辜,看她那可怜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欺负了她。
顿时肺都快要气炸了,大吼道:“你就是仗着宫主的宠爱,这般为所欲为的吗?一会儿,摔坏一个玉屏;一会儿,折损几株仙草。再过几天,你是不是打算将缥缈幻心宫正殿的顶也给掀了?”
珞珞被震得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耳朵,小声嘀咕道:
“谁说我是仗着皓月的宠爱,为所欲为了?那玉屏分明是质量太差被风吹倒的,那几株杂草也能算是仙草吗?唤做以前小呆是闻都不会闻一下的。至于这正殿的顶,我看也确实可以换一换了。”
珞珞的声音虽小,可却被月舞听了个一清二楚。那可是千年寒玉雕砌的玉屏,重达数百斤,她居然说你是被风吹倒的。
千叶草,云萝芝,幻灵花,哪一样放到外边不是稀世珍宝?她居然拿去喂兽宠,之后还说这些都是杂草,她的兽宠在嫌弃。
更过分的是,她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居然真的想要将正殿的顶给掀了。还有,她称宫主什么?皓月,这也是她能叫的吗?
月舞的心中顿时火冒三丈,哦不,是三千丈。伸手就要去抓珞珞,准备将她都带到宫主面前理论。
可她的手连珞珞的衣带边儿都没有碰到,便见眼前的身影已经溜到了数十米之外。
月舞愤怒的吼道:“你给我站住。”
珞珞又是一激灵,赶忙加快脚步逃跑,心中默默想到:你当我是傻的吗?站住?我还有好?想要抓我,没门!你还是去皓月那里告状去吧!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等着你来抓到。
甩掉了月舞,珞珞脸不红气不喘的飞身上了一颗大树。小小的身子藏进大树中,若是不留意看还真是很难被人发现。
直到这时,她还在惦记着那落地生花的冰莲玉露丹。歪着小脑袋琢磨着,那究竟是什么神丹妙药,怎么这般神奇。她一定要想办法将这炼制的方法搞到手。
在她的心里完全没有打碎他人东西的负罪内疚感,想来类似这样的事情,或许他早就做的得心应手了!
反正像这样打碎东西的事情,她也没少干。珈蓝皓月也从未真的处罚过她。随手扯了一把树叶,盖在眼睛上遮太阳,闭上眼睛,呼呼大睡了起来!
气急的月舞,抓不到珞珞,只得气鼓鼓的跑去向珈蓝皓月告状了。
本来她是不会为了这些小事去打扰珈蓝皓月的,可珞珞的顽劣却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她必须请宫主好好管教一下这个能闯祸的丫头。
可是一切却并未如她所想那般发展,她将珞珞今日来的“累累罪行”都禀报给了珈蓝皓月,却听珈蓝皓月不但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她去吧!只要别真把正殿的顶给掀了就好。”
听到珈蓝皓月的话,月舞更是生气,可却不敢将气撒在珈蓝皓月的身上。正当她气愤的告退之时,却听珈蓝皓月声音淡淡的唤道:“等等。”
月舞以为珈蓝皓月是改变主意了,想要下令处罚珞珞。忙转身询问道:“宫主还有何吩咐?”
可珈蓝皓月接下来的话,让她不知是失望,还非常的憋闷。险些就当场质问珈蓝皓月为何如此宠溺珞珞。
珈蓝皓月的声音已经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她喜欢,你就将冰莲玉露丹的炼制方法教给她吧。”
珈蓝皓月对珞珞的宠溺已经超出了众人的预料,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纵容她。
到了晚膳时间,珈蓝皓月一如既往的去了珞珞的院子,可却没有看到她的踪影。
回想之前月舞曾禀报说她溜走了,顿时心中一紧,赶忙命人去寻找。自己也没有坐等,也在缥缈幻心宫中四处寻找了起来。
而这个将缥缈幻心宫搅得兵荒马乱的正主却是在大树上睡得香甜。许是睡得太过香甜,竟是忘了自己正在大树之上酣睡。一个翻身,珞珞华丽丽的跌下了树杈。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运气太好的缘故,恰巧被出来寻找的珈蓝皓月看到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只见珈蓝皓月身形一轻,一个纵跃将她稳稳的接住了。看着怀中毫无半丝危机感,已经熟睡的珞珞。在她的嘴角还挂着可疑的透明液体,珈蓝皓月不禁莞尔一笑。
也不嫌脏,抬起手,温柔的将她唇角的口水搽了搽。感觉到熟悉的味道和温暖的怀抱,珞珞舒服的轻嗯了一声。扭了扭身子,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酣睡。
珈蓝皓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转身将她抱了回去。
一扇雕花木窗,一炉陈韵檀香,一轮朗月清明,幽凉的晚风,徐徐吹来。珞珞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月光下,她白皙光滑的脸颊上,泛着两抹俏皮的桃红。
珈蓝皓月垂眸看着,他的被珞珞紧紧抱在怀中的左臂。原本整洁的衣袖,此刻却是皱巴巴的。
在那些皱痕中,清晰可见的是一片水渍。这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美食,竟是流了这么大的口水。
自从他将她抱回房中放在床榻上之后,珞珞似是感觉到舒适的怀抱不见了。
在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人紧紧的抓住了。未免将她惊醒,他只得坐在了床边守着她。
这小丫头却是得寸进尺的将他的手臂抱在了怀里,顺道将他的衣袖当成了口水兜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