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果真是我太过纵着母妃,而忽视了母后所想。我不能因为母妃会哭诉而母后不会哭诉,便忽视了母后。是我想差了。”
许念在一旁静静听着,没有再说话。
她刚刚已经说得太多,倘若许嘉宸计较的话,可能随时拂袖而去,因为她的话并没有多好听。
现在,需要的是许嘉宸自己去消化她方才的那一番话。因为,问题的解决办法一直握在他自己手上。
只是,先前他每每想到这个事情就很头疼,还未深思便已放弃。
这回,许是环境的原因,让他全然地放松下来,再顺着许念点醒他的话,可以去深入思考这个问题,慢慢理出症结所在,从而顺着症结去解决问题。
等到许嘉宸自己彻底明白,热气腾腾的饺子已然出锅。
泛着香气的饺子摆在干净的白瓷盘中,内馅儿显出一点点粉色。许嘉宸本来愁闷的情绪在饺子的香气中被逐渐抚平。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许念看着摆好的饺子,再看看许嘉宸眉目逐渐舒展开来,想来已是明白该如何做了。
遂开口问他:“太子哥,你想吃酸汤的还是这样吃干碟?”
许嘉宸没吃过酸汤饺子,应该说他没吃过这样热气腾腾的饺子。
饺子这种吃食,他多在年节时吃到,寻常御膳房很少做。
而年节时的饺子,摆在案几上,等人真正去吃的时候,早就变得透心凉,内馅儿和外皮冷透了,咬上一口便无任何再想吃的欲望。他常常是随便吃上一两个,应付一下年节罢了。
许念见着他不说话,不由再次开口:“不若这样,给您单独盛一份酸汤,再配一个饺子的料碟,您想吃酸汤了,就着酸汤吃便可;想干吃配料碟了,也可以有料碟可蘸,这样如何?”
“好。”
许嘉宸回过神来,应了声好。
于是,不多时他的面前摆了一个汤碗,里面是热乎乎的饺子汤,冒着汩汩酸味,而汤水上还漂浮着翠绿鲜亮的葱花和香菜碎。
许嘉宸咽了口口水,再看向另一边,放着两个瓷白小料碟,一个碟中放着深色的酱油与醋汁,一个碟中放着红亮的辣椒油。
这边,许念同许嘉宸说了怎么用料碟和酸汤后,就准备开始吃自己的这碗饺子了。
另一边,顺喜和春桃按规矩不能与他们同桌吃饭,且有太子在这儿,许念便许他们去偏厅吃饺子,不必在跟前伺候。
今日冬至的饺子,做的是酸菜猪肉的。用的自制酸菜,配着手剁的猪肉馅儿,做成了一碗酸菜猪肉饺在,接着再配着一碗酸汤,滴几滴辣椒油,许念想一想就有些忍不住了。
她已经好多年没吃过酸菜猪肉馅的饺子了。
应该说,她只吃过一次,还是在满洲里的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吃过。那家的西红柿炒鸡蛋,也是她理想中的模样,没有放糖、没有用番茄酱,真正做出一份西红柿炒鸡蛋,纯粹的。
可惜,这里还没有西红柿。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先吃饺子吧。
她吹了吹眼前的热气,慢慢从热汤中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勺子里,而后就着勺子轻轻咬了一口。
烫!
她的舌头被烫得猛地缩了一下,接着是酸香浓郁的味道奔涌而来。
不是记忆中的味道,胜似记忆中的味道。
好吃!
许念吃完一整个饺子,又了一口酸汤,热汤配饺子,酸中有香,让人熨贴得不得了。一旁的许嘉宸看着许念吃饺子吃到舒服得眯着眼,当即也不再犹豫,开始吃饺子。
“嘶!好烫!”
痛呼声。
“啊?居然是酸的饺子馅儿?”
惊奇声。
“好吃!”
感慨声。
连着发出三声,许嘉宸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满心满眼都在吃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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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无声吃饺子,许嘉庆那边可是热闹得不得了。
他恨不得弄个喇叭放在嘴边,咧着的嘴角快到了耳朵边,大声问:“最后一块红丝绒蛋糕了啊,还有没有出价的啊?”
“安平侯爷家的二公子出价三千两,还有没有人出价?”
“三千一百两!”
“三千两百两!”
……
然后一块蛋糕,叫价叫到了五千两。
“五千两一次!五千两两次!五千两三……”
他正准备说成交,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一万两!”
其他人瞬时噤声,纷纷看向叫价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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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红丝绒蛋糕我还没吃上,休想抢
ps:我不要再写谋计了,弯弯绕绕的,我快晕死了
求求小可爱们原谅,我的确脑子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