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一切是否是翌帝安排,总之,时机卡的刚刚好。如果对方真的有办法证明她是长孙氏遗孤,翌帝打算把她如何?
前朝余孽,自然是斩草除根,只是诸葛翌己经做好与承元王府‘交’恶的准备吗?
如果是……
云歌知道,自己身处险境。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云歌站的两‘腿’僵直,终于,诸葛翌抬起了头,看到云歌,他似乎有些惊诧,随后‘露’出抱歉的神‘色’。“皇嫂,你来了,朕看折子太用心了,竟然没有发现皇嫂己候在殿中,实是朕的错。”
诸葛翌的话,让云歌实在看不出他意yu何为,只得轻声应着。
却并未发问。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官腔……最终,坐上之人一声冷笑。云歌也瞬间敛了脸上的神‘色’,一脸平静的望向诸葛翌。
“倒是有几分胆识,也难怪翊皇兄真的相中了你。只是明云歌……你可知罪?”
这是……要发难了。
云歌微微躬身。“不知陛下所言指的是什么?臣妻实不知如何回应陛下。”
“明云歌,不必与朕打马虎眼了。白日时,开国侯府的六夫人为何事入府?”
“……陛下问六姨娘吗?臣妻与六姨娘素来亲厚,六姨娘来看看我这个晚辈,也并不突兀……至于六夫人心中有何事?这点臣妻不知,臣妻只和六姨娘说了片刻体己话。‘女’人家的体己话,难道陛下也有兴趣听一听。”云歌应对的一直不咸不淡,表情并不见如何‘激’~烈,神情上也不见如何惊诧恐惧甚至是担忧之‘色’。便那么一脸平静的立在殿中。
二人耐力的比拼中,云歌最终取胜。
便是当了皇帝,一个人的‘性’情也无法改变。
诸葛翌的‘性’子本就偏‘阴’柔,而且似乎自从最初便看云歌不顺眼……所以云歌早己想到,他们的见面,必定不会愉快……
“只是体己话吗?六夫人没告诉你,你实非明卓亲‘女’,你的亲生父亲乃是复姓长孙。至于你母,则是长孙氏最后一位少夫人……”云歌脸上‘露’出惊诧和‘迷’茫之‘色’。“陛下何意?妻臣非父亲之‘女’?怎么可能。难道陛下的意思是臣妻己故十几载的母亲实是不贞之人?”
如何应对诸葛翌这样的人。云歌曾和诸葛翊讨论过。
云歌说诸葛翌这样自幼身份尊贵,而且本人又生的凤‘毛’麟角,被无数人捧在手心中……这样的人,多高傲自大,唯我独尊。对付他们,其实装傻才是最好的。不管他说什么,你一概表示不知。
他便是有气,也不好发作。只能自己憋个内伤出来……果然,云歌的话让诸葛翌沉下脸来,刚才他还一脸占了先机,占尽上风,脸上难掩几分自得之‘色’,可此时,却脸‘色’却颇有几分隐忍。
明云歌这个‘女’人,实是狡猾,‘奸’诈。他自然不是那个意思,那前开国侯夫人己经死了那么久,骨头都烂成了渣,他便是怀疑,又有何证据,口说无凭,若传扬出去,他的名声岂不受累。明云歌明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佯装不知,偏生他还无法证明她在做假。“明云歌,六夫人己全部招认,你不必顽抗了。若是老实招供,看在翊皇兄的面子上,我必不会为难于你。若是你依旧装聋做哑。我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大义灭亲?他们算是哪‘门’子亲人……
如果几句话便能吓倒她,那她真是白活了两辈子。“六姨娘竟然那般对陛下说吗?简直是一派胡言……她竟然敢欺瞒陛下,却不知安的何心?难不成看陛下初登大宝,看我大越才刚安定下来,便想趁机兴风作‘浪’……陛下,六姨娘真的只是来看一看臣妻,并未对臣妻说过什么。陛下若不信,可将六姨娘带到殿上来,臣妻愿当殿和六姨娘对质。”云歌声音坚定的道。
诸葛翌脸‘色’变了变……便那般冷飕飕的直直望向云歌。
对质?
想起那‘女’人便是被打得体无完肤,也一口咬定并不认识那画像中人,诸葛翌觉得心头一股无名之火即将喷涌而出。q--81345+dsuaahhh+25790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