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一垂头,便精准地咬住了她的嘴唇,“但又何必着急呢?那些都不再重要了。”
十几年的朝思暮挂,时时的偎守,刻刻的相依,一世的痴怨嗔贪,从不曾有过片刻的懈怠,回首都皆若飞烟了。
她仍然活着,自己依然未死,此生还能这般相依,真的已然不赖。
沉沧海缱绻怜惜地亲吻着乔翎,长舌挑开她糯米般细密整齐的牙齿,将她所有的呵斥都堵在口中。
湿漉漉的舌尖在她的唇珠上缓缓漫卷,又探入她上颚喉头轻扫,个中风流缠绵情致,俱是她此生都未曾有过的想象。
乔翎被吻得浑身发软,气喘吁吁,她稍稍仰身躲避,避开他的嘴唇,撇嘴道,“沉沧海你莫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很难跟上你的思路好罢!”
沉沧海却只是笑。
他一遍遍地吻着她的发丝,她的脸颊,将她的眼泪都吻了干净,方低声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我必定再也不会令你生气了。”
他坚定地重复,眼中满是疼怜之意,热气腾腾的身体紧贴着乔翎,胸膛一起一伏,无端的让她浑身舒坦。
乔翎嘴角忍不住慢慢翘起。
她咳了咳,掩下心中欢喜,神色淡淡地冷哼,“少来这套。焉知你是别有居心,还是另有所图。沉大侠可不妨与我直言。”
“我当然自是有所图---”
沉沧海轻笑出声,双臂用力拥住她,便要继续亲。
他揽在乔翎腰间的手滚烫且有力,一股麻痒自肌肤直传入心窝,乔翎忍不住笑着扭动了几下躲开了他的吻。
“别动!你等会儿...”
她抬手环着他的脖颈,正色道:“沉沧海,我有件事一定要问你,我挂在心里头很长时间了,难受得紧。”
沉沧海面色一凛,心想她这就要和他算旧账了吗?她是想问她是什么人?或是她因何受的伤?
时至如今,他的确依旧无法给她一个光风霁月,安稳落定的答案。
他按下心中忧虑,面上岿然不动,亦正色道:“你问。”
乔翎紧紧地抱住沉沧海的脖子,偎在他耳畔,好奇问道,“传闻你从燕云谷出来便连挑了十大门派掌门,这可是真事?”
沉沧海一愣,半晌,忽地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