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子,在下贺宗伟,在一石居和靖王府诗会的时候,我们都是见过的。”
范闲恍然大悟,“哦……不记得了!”
贺宗伟脸色不断抽搐着。
一石居,他被红衣一脚踢踹飞,在靖王府诗会,又被范闲“一剑穿心”,现在那手心的伤口都还疼着呢。
自己受尽侮辱和各种嘲笑,
没想到对方却是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人生奇耻大辱!
心中有所学识,便自诩文人墨客,在京都也算小有才子之名,受此大辱,心中如何肯甘心。
吞声忍气,也不过是想要在今天打赢这场官司,以报昔日之仇。
拳头紧握,想通其中关节,与这莽货当面起冲突实乃不智之举,书生也就退到了一旁静静等候。
“就你这样儿的,也敢打我妹妹的主意!”
范闲心中不以为然。
那日在一石居范闲看得清楚,这小子明显对若若有意思。
要不要待会儿找个机会,干脆把这小子第三条腿打折算了,范闲心中暗暗谋算着。
忽地,贺宗伟感觉好像浑身凉飕飕的,特别是某处,下意识地把双脚并拢了些。
撇了眼旁边的范闲,心中的危机感越发明显,心下一凉,这疯子该不会是盯上自己了吧。
书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一会儿,司理理终於到了。
“民女司理理见过大人。”
“司理理,昨日夜间,范闲可是留宿於你的画舫?”
司理理转头看了一眼范闲,媚眼如丝,然后答道:“禀大人,确实如大人所言。”
“这怎么可能!理理姑娘,敢问,范闲昨夜是一直和你在一起,中途未曾离开过吗?”
贺宗伟走到司理理面前,问道。
司理理不理会贺宗伟,而是走到范闲身边, 微微靠了一下范闲,声音令人舒了半边身子,“春宵一刻,若是范公子此时离开,岂不是连男人都不算?”
范闲脸色微微抽搐了一下。
女人,敢说我不是男人,若不是以后还要你打入北齐皇宫,须经历清白之身的检查,公子我今晚就让你亲自体验一下,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皇宫之中,东宫。
太子和长公主相对而坐,长公主一如既往地,熟练地给太子剥着橘子。
“范闲打了郭宝坤,郭攸之乃礼部尚书,此事自然不肯罢休,已经闹到了京都府衙,太子不去看看?”
太子认真看了长公主几眼,说道:“京都府衙,律法严明,我去与不去,有何区别?”
“郭宝坤始终是东宫编撰,此时被打,丢的是东宫的脸,太子若是不出面,未免寒了麾下的心。”
“既然姑姑都如此说了,我去便是!”
太子依旧表现得很是无脑,在长公主的劝说下,毫不犹豫地也就去了。
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长公主把已经剥好的橘子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剥皮四散而来,剥得极好。
年纪已过三十,面容却丝毫不显老,若是与林婉儿站在一起,别人只会误以为她们是姐妹。
看着眼前的橘子,佳人神色幽深,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经过一番的辩驳,但终究是无法反驳范闲有人证的事实。
梅执礼也只好宣布范闲无罪。
命令才宣布完毕,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人,口中喊到:“太子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