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做什么?”李秀兰心思婉转,怕他使坏,警惕道。
许三碗盯着李秀兰一张一合,还涂着红唇脂的嘴,失了神。柔软的唇瓣下,一节粉红的小舌看不大清。
许三碗想多逗逗李秀兰说说话“你不告诉我,我去问赵虎,也知道。”
李秀兰心一紧,担心赵虎道出他胞妹的姓名,恐生别的事端。
“李秀兰……神秀的秀,兰草的兰。”
‘嫂子好名字!”张大天大喝一声,被许三碗剜了眼,干咳着看向别处。堂里弟兄偷笑出声,好不容易才摆正脸色,眼神里还是免不了揶揄。
许三碗觉得堂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二话不说扛起李秀兰,搂着他一节细腰,抬脚跨出大堂。李秀兰整个小腹都抵在许三碗的肩上,隔得疼。他蹬脚,两腿不断乱晃挣扎着。许三碗粗大的手惩罚似的拍了一下李秀兰的臀腚。
“别胡闹。”
李秀兰从未这般被人待过,头顶呼呼冒热气,羞耻万分,心里恨透了这莽夫。想起赵虎之前那番话,再看许三碗这粗蛮样,更加肯定赵虎是被猪油蒙心,睁着眼说瞎话。
“二当家,咱们这大奶奶长的可真好看!”一喽啰伸着脖子看许三碗进了院子,才重新坐回酒桌边,忍不住感叹一番“什么时候我也能娶个这么标致的媳妇儿哟?”
“想的倒是美。”张大天顺手拿烟嘴敲了一下喽啰的头。
被敲的喽啰摸摸脑袋,笑着到另一边和其他人吃酒。
☆、第四章
李秀兰坐在床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呲牙的小兔子,抓起床上的瓷枕作势要砸。许三碗拿他没法子,只好退到圆桌边,坐下来喝几口凉茶。
李秀兰对这马匪头子的信任早被之前那番轻浮的行为消磨的一干二净,他死盯着许三碗,但凡许三碗有半分往床边去的趋势,他手抓瓷枕的力道便紧一分。
以前湾子里遭马匪时,那帮牲口逮着好看的女人就往屋里床上带,挣扎的厉害的,一个巴掌过去,人晕了也免不了侮辱。那时他还小,躲在地窖里,捂住胞妹的嘴,满耳充斥着女人的惨叫和男人的笑声。
许三碗提起茶壶,将茶壶嘴对准茶杯,往里颠几下,最后几滴茶水也落进杯里,荡起层涟漪。
屋里木窗用叉竿支着,外面的冷风呼呼的往里面的灌,刚开始还不觉得,坐了半晌,李秀兰感到些冷意。
“啊嚏——”李秀兰揉揉鼻尖。
许三碗站起来,李秀兰往床里侧退了半尺。
“你别过来!”
许三碗把窗户关上,走到床一侧的木施边,取下挂在上面的狐裘,离李秀兰一尺远,递给李秀兰。
“披上吧。”
李秀兰没接。许三碗叹口气,只好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厨房找厨娘熬些姜汤送过来。不多时,小厮端着姜汤过来,许三碗从他手中接过汤碗,放到桌上。想起李秀兰的小嘴,又让人送了一副汤匙。他吃酒喝汤都是连着碗往肚里灌的,还是第一次这么精细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