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李秀兰笑笑,握住男人的手,脸在男人的手掌上磨蹭,觉得烫人,又丢开,起身去倒杯茶水。
李秀兰抱着茶杯,坐在那儿,低着头看鞋面,两只鞋尖碰到一起,又分开,反反复复做几次,乐在其中。
许三碗被李秀兰这一番动作,折腾的有些懵。又苦笑自己为何与一醉鬼讲道理,起身走过去哄了李秀兰上床躺着。
李秀兰蜷缩进被褥里,后背对着许三碗。
“热的慌,你离远些。”李秀兰不满的嘀咕。
许三碗故作生气的在李秀兰屁股上捏一下,凶道“快些睡。”
李秀兰不敢说话了,乖巧的闭上眼。
第二起早,李秀兰头疼的厉害,浑身乏力,细想,原来是昨日宿醉闹得。
“醒了?”许三碗比李秀兰醒的早,去院子里练会刀,一身热汗,正在屋里脱了衣裳擦拭。他听见动静,回头看,李秀兰神情还有些恍惚,手按压额头,眉头紧皱在一起。
“几时了?”李秀兰穿整好起床,问。
“辰时刚过。”许三碗道,端了一碗蜂蜜水,递给李秀兰。
李秀兰好奇的闻了闻,道“这是什么?”
“蜂蜜水。听说有醒酒的功效。”许三碗解释。李秀兰喝一口,蜂蜜的甜香味盈满口中,让他整个人清醒不少。
“昨晚……”李秀兰止住话,不知如何问出口,脑海中多多少少有些残留的印记,自己竟做了如此多匪夷所思的行为。他也不知道,醉酒后,是这般模样。
许三碗爽朗笑笑,道“兰儿不必介怀。想兰儿以前也不曾碰过酒。昨晚也是我,没及时拦着那帮兔崽子,让兰儿遭了罪。”
“寨子里的大家都挺和善。”李秀兰道“昨晚我也兴致颇高,喝了几杯。不想……”
许三碗朝李秀兰招手,道“来,帮我擦一下背。”
李秀兰接过毛巾,见许三碗背上有一条暗淡的长痕,他手抚上去,问“这怎么弄的?”
“以前关押审讯时,被狱吏拿鞭子抽的。一鞭子下去晕了,又用盐水泼醒。”许三碗说的轻松,好像这苦难不是他受的。
这事,他没听许三碗说过。
“什么时候的事情?没听你说道过。”
“遇见你之前。”许三碗回想道“那时家父以欺君叛国的无须有罪名收押天牢,许家九族皆牵连入狱。我比他们命好,原来的狱吏吃坏肚子回家养病,新来接手的狱吏与家父有旧交,行刑那天将我与另一个死囚调换。”
“我有幸捡回条命,不过很快事情败露,我一路被官府追捕,东躲西藏。后来实在逃不动了,晕死在路边。”
李秀兰听得泪热,许三碗扭头瞧他泛红的眼眶,半是心疼半是逗笑道“心疼了?”
“还有心思说笑。”李秀兰几下替许三碗擦完背,丢下毛巾,坐在床头赌气。
“兰儿……”许三碗无奈,穿好衣裳,挨着李秀兰身边坐下,凑近李秀兰耳边道“真心疼我,下次洞房花烛夜,能不能滴酒不沾?”
李秀兰气的不行,抓住许三碗耳朵往外扯。许三碗赶忙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