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回来。”雪姒看着他，眼里平静无波，就像曾经的夏茗澜一样，从不多言语，也不将心事放在脸上，“让你专心给我做烟你不做，让你听我话你不听，非要去照顾你那个满怀鬼胎的徒弟。”

“君彻，你是我师兄，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你这么一个聪慧灵敏的人，你难道看不出夏茗澜喜欢你吗。”

“她都快把她的命给你了啊，”雪姒睁着眼睛看着他，丝毫不被身后的风沙感染，“她很早之前，就一无所有了。”

“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还是说，你明明知道，却不说破呢。”

君彻目眦欲裂：“我不知道……不知道……茗澜，离开那里!”

雪姒看着他，眼里刺痛。

他从来，一身清白，不沾世事红尘俗气，一头扎在修炼之道的风雪里。

何时会如此脆弱，如此无助。

“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师兄了。”

雪姒慢慢向后仰去：“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一个夏师妹，这么卑微低贱，默默无闻地，喜欢你了。”

“你我，缘尽了。”

雪姒掉入裂缝的瞬间，君彻全身而动。

他竭尽全力伸手去触碰，甚至原意同她一起掉入深渊——

轻风再次拂动树梢的绿叶，白云再一次缓缓而动。天空像不久之前一样，蓝的纯粹。

清仑山的弟子们纷纷朝寒冰洞前跑去：“掌门！三长老！”

一个全身脏乱的男人跪在地上，他向来柔顺如瀑的长发四处散开炸起，眼睛通红得吓人。

他看着自己那双什么也没有抓住的手。

“茗……澜……”

“茗澜……”

“茗——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