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的攥了攥手里的酒盅,想了一瞬,忽的像是下了决心般将酒盅往饭桌上一掷,慢慢的走到桌子的另一边,矮身蹲下去。
他将左边的膝盖顶到地上,右手慢慢的攀上右侧的饭桌,左手抬起来先摸了摸李耀宗红透的耳垂,小力捻了两轮,见他没有醒转的迹象。
便心一横,左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半张脸扭转了过来,深吸一口气,心里首先啐了自己一口,做个教育人竟然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可心里的怪兽一但放出了闸就赶不回去了,总得顺着它的意思在外边撒撒欢儿才行。
谢松青心一横便低头亲上了李耀宗的嘴唇,啧啧,全是酒气,谢松青忐忑着抬起头,看了一眼李耀宗,见他神色如故,胆子便大起来了。
又低下头含住了李耀宗的下嘴唇,湿湿润润的很有弹性,像是他最爱的糯米糍粑。
谢松青的心就像是放进了一桶水里面浪悠悠的晃着,鼻子喷出的气息渐渐地像是碳点着了一样,烫人的很。
他吮了两下之后仍觉不够,又拿牙齿细细的磨了磨,许是力气有些大,惹的李耀宗哼哼了两声。
谢松青受到惊吓,忙舍了这嘴里叼着的下嘴唇皮儿,而李耀宗却只是在梦里面嘟哝了几句,又睡熟了。
谢松青看着那被他吮的红通有光泽的下嘴唇,嘴角无意识的弯成了上弦月,就像是偷着了花生米的老鼠一样心满意足的去收拾饭桌了。
等他收拾好了饭桌,喂好了鸡、兔和刺猬,正准备提水烧水洗澡,提了自己要洗的两桶烧上了以后,转头看了看睡得依旧很熟的李耀宗,皱眉想了想,走过去轻柔的拍了拍他的脸。
李耀宗清梦被扰,眉毛皱着眯着眼看了看,见是熟识的人,又准备闭上眼重回梦乡。
“阿耀,天黑了,你是家去还是留在我这儿睡?”谢松青赶紧趁他还有意识问了问。
“……让我睡……明……明儿再回……”说完后又打着小呼噜睡了。
谢松青微顿了一下,在心里问出了下半句话:“要我帮你洗漱吗?”不过看了他那副如烂泥的样,站都站不起还说什么自己洗漱?
谢松青摇了摇头,转身又往锅里添了一桶水给李耀宗洗漱用。
烧的水很快就热了,谢松青把水都提到了屋外的洗澡的澡房,还特意拿了一条干净的白帕,澡豆、丝瓜瓤等也准备的一应俱全。等他返回堂屋,看着瘫在那儿的李耀宗沉默不语,就先自己洗还是给他洗犯了难。
李耀宗虽酒品不错,不似那些山野村夫一般将酒液洒的满身都是,可毕竟是吃了一顿酒肉饭菜,身上难免有些异味,谢松青闻了闻自己的衣袖,也带了一些酒气但味儿不大。
想了想还是先给李耀宗洗,要不等自己洗干净了再给他休息,这身上肯定会沾着味儿。
谢松青抬起李耀宗的手,把他架上了自己的肩,这第一下子就差点没把他累趴下,李耀宗本就身材壮硕,喝了酒使不上力就更是重了,幸亏谢松青这半年来没少提水、浇地、挑粪、干农活,要不还扛不起呢。
“你自己也使点力,太重了我扛不了多久的啊,等我力气没了我就把你扔地上。”谢松青一边扛着肩上的这座大山,用手掐了掐李耀宗的腰咬着牙说。
神奇的是,李耀宗好像听到了这句话似的,把压在谢松青身上的力收了不少回来,谢松青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到了洗澡的地儿,谢松青赶紧把他扶到了澡桶旁边的椅子上,看准了椅子就是一丢,比丢包袱还快。
“你可真不亏你娘给你做的那些好吃的,算给你长肉了,死沉死沉的。”谢松青转了转酸痛的的手臂,动了动脖颈,低声的嘟哝了几句。
可接下来他看着桶里的热水和瘫在椅子上像是面饼子的人,谢松青着实又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