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欧阳明一惊,沉声问道。
“瑜兄看看便知。”凌越眨了下眼睛,一脸的神秘。
欧阳明心中一凛,双手接过,仅仅看了一眼,就脸色一变,连声说道:“凌兄,这……这太珍贵了!”
凌越摆了摆手,轻笑道:“瑜兄,这地图虽说只是残篇,却也能增加活下去的希望。你看那颜色为深黑之处,就代表那地方不可靠近,大墟中危险与机遇并存,瑜兄就别矫情了。”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欧阳明也不好反驳,并且,这一张羊皮图确实是雪中送炭。
欧阳明双目一凝,轻轻拱手,道:“凌兄,日后若有所求,但说无妨,只要在下办得到,绝不推冲。”
凌越脸色一喜,他做这么多,为的不就是这个承诺?
嘴上却说道:“瑜兄言重了。”
见到欧阳明整个人的心思都在羊皮图上,凌越眼睛一转,主动开口道:“瑜兄,天色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欧阳明站起身来把送出了院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目露沉思之色。
眼中精芒一闪,将精神力量探入羊皮图之中,与在古塔顶层见到的残图相互比对,细心仔细,不放丝毫细节,半个时辰之后,心中暗道,大墟实在太大了,根本分不清这地图所标识的地方在何处,或许这羊皮图所标出的地方还不及万分之一吧。
悠悠一叹,就把羊皮图收入空间袋中。
※※※
绝剑峰顶,一间石屋之内,一位华服男子盘膝而坐,他身后背着一个三尺长的血色剑匣,红芒涌动,让人无比心惊,剑匣之中养着绝剑峰的守峰之剑。
葬剑轻双目开阖,眼中倒影出一柄血剑之影。
血剑快速变大,整间石屋之中剑气四溢,竟有一剑霜寒十九州的寒意与气魄。
葬剑轻轻一拍剑匣,血色长剑上下翻动,灵动无比。
他右手抬起,凌空画圆,血剑随着他的动作一推而出,惊出一朵剑气浪花,瞬息之间,这石壁直接往内陷了六七丈,但奇异的是,没有一块碎石飞起。
他眼中精光一闪,仰天大笑道:“剑何需葬,剑需要养。”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背着破旧剑匣的老者走了进来,剑匣之上全是破布,还有一道清晰的裂痕贯穿其中。
老人双目浑浊,气机阻塞,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真要形容的话,就像刚刚从坟墓中爬起来的一样。
葬夜一步跨来,轻轻搀扶着老人的手臂,轻声道:“剑老放心,这一次进入大墟,我一定把延续生机的灵物带出来。”
老人咳嗽一声,叹息道:“人可以不信命,但不可以不服老啊。”
他名为剑一,绝剑峰峰主,一身剑道修为惊天动地,曾一剑断江,一剑改河。
修为也是尊者之境,就算以他如今这生机枯竭的状态,普通尊者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剑修,剑修攻伐之术无人可及,如果说修刀之人讲究的是大气磅礴,长刀滚滚,无物可阻,那修剑之人就是锋锐,可刺破苍穹,刺穿世间一切的锋锐。
葬剑轻声道:“哪能啊,您老怎么都得再活几千年。”
“哈哈,就你会讨我欢心算我没白疼你。”老人把剑匣放了下来,没有一点儿高人风范,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说道:“如今,七星宗鼎盛无比,就算老头儿走了也无伤大雅,但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就怕宗主一时被贼人蒙蔽了心志。这欲望啊,一但打开了缺口,就怎么都控制不住了,所以不是老头子怕死,是老头子不能死啊!我得看着、守着, 我才放心,就像漳州传得沸沸扬扬的长生丹,若不是有心人推动,我怎么都不信。”
葬剑又恭维了一句:“听剑老一席话,胜读好几百年的书了。”
老人作势要打,却被葬剑轻轻躲了过去。
他一瞪眼,显得气势十足,葬剑自知躲不过去,又低着脑袋,走到他的身边。
剑老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神色凝重起来:“此行一定得小心一些,大墟广阔无垠,危险无比,就算是尊者在其中都有陨落的可能。”
“知道了!”葬剑微微颔首。
老人还是放心不下,一指点在自己的眉心,浑浊的眼眸之中泛起精光。
一股可斩天断地的气势荡漾而开,紧接着,一滴精血飞出,化作一道剑芒射入葬剑的手臂之中。
做完这些之后,老人身体一个趔趄,面容更显得干枯,虚弱道:“以我精血为引,斩出这一剑,就算是尊者都要暂避锋芒。”
说完,脚上一高一低,从石屋中走了出去,背影苍老荒凉。
葬剑死死地捏紧拳头,眼神坚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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