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看不起自家舅舅！

而是他只会耍嘴皮子，真要动手就焉了！

沈文力无视沈涛的眼神，快步朝老宅走去。

——

刘家村东面。

破旧窄小的房屋里传来凄惨的嚎叫声。

“不要打我妈妈，别打我妈妈！”

“啊——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你这个赔钱货，给老娘滚开，老娘今天要打死她这个贱货，生不出孩子也就算了，还敢对自己男人动手！”

“结婚十几年就生了两个女儿，要不是家里穷，老娘早把你赶出去了！”

愤怒的声音一句一句传进村民的耳朵。

“婆婆，我没有，我没对川子对手，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到柜子上的！”一道奄奄一息的声音传进老婆子耳中，说完就昏了过去。

紧接着，又是一顿捶打，“你要死啊！做错事，还敢顶嘴，老娘打死你这个生不出儿子的贱货！”

“啊——奶奶，别打了，再打下去，我妈会没命的！”一道嘶哑的声音带着祈求。

老婆子一想到自己儿子的腰，体内的怒火怎么也消不灭，扬起手给小丫打了一耳光，“一条贱命，哪有那么容易死！你个赔钱货，快给老娘滚！”

小丫满是泪水地挡在沈如玲面前，“奶，不能再打了！”

老婆子恶狠狠地看着挡在面前的丫头，扬起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老娘想教训谁，还要听你的！赔钱货，给我滚开，不然，老娘把你赶刘家！”

老婆子满是冰霜的眼睛看着躺在床上出气少的沈如玲身上，“你个贱货，嫁进刘家十多年就生了两个赔钱货，看到你这张死人脸，老娘就想吐！”

说完，又要动手。

小丫扑到沈如玲身上，嘶哑的声音带着绝望，“奶，不要，别打了，再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

小丫眼里溢满着泪水，一脸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苍白的脸毫无血丝，眼睛紧闭，头发凌乱，额头上被指甲抓了几道痕迹。

空气中还能闻到血腥味。

小丫害怕地看着床上的妇女，“妈，妈，你不要死！”

老婆子见情况不对，脸色微微突变，旋即想到沈如玲那顽强的生命力，冷嗤一笑，“贱货没那么容易死！”

被挨了几下打的小丫转身看着凶狠的老婆子，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道，“奶，带我妈去医院吧！再耽搁下去，会死人的！”

老婆子用力一推，直接把她推到地上，气势旺盛，狂风怒号道，“死开，一个赔钱货，也有资格求老娘！”

被推倒的小丫狼狈起身又跪在老婆子面前，“奶奶，小丫求你了！”

老婆子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小丫感觉耳朵传来嗡嗡嗡的声音，面黄肌瘦的脸出现几道红印，头发凌乱又枯黄，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站在门口目睹一切的大丫吓得双脚不停地颤抖着，她拍老婆子的手落到自己身上，所以不敢上前求情。

站在外面看戏的村民听到一句句哀求声，很看不惯老婆子的做法。

“刘婆子太狠心了，连亲孙女都打！”

“沈如玲嫁入刘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刘家当真是一点人性也没有！”

“有人性就不会对沈如玲家暴了，脚踢拳打是常事，听说她刚小产！”

“天啊！刚小产就遭家暴，刘家的人简直畜生也不如！”

“刘家之所以这么嚣张，还不是因为沈如玲娘家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