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越发领略到了昭兴帝的可怕之处。
可这就是事情的全部了吗?
看到叶安生在场,徐志穹总觉得事情里还隐藏着其他的阴谋。
怀王仰天长叹:“我对不起圣德长老,我后悔没有听他的劝告,只能到阴司,向他老人家请罪!”
梁季雄怒道:“畜生!果真是你!你可知他是……”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怎么说?
说他是你亲生父亲?
这却又要牵出一桩丑闻。
怀王从内衫之中拿出了一个水囊,打开塞子,把红色的汁液灌进了嘴里。
一股腥咸之气扑鼻而来,梁功平惊呼一声道:“这是血树汁液!”
梁季雄喝道:“畜生!你从哪得来这邪物?”
怀王有血树汁液?
无常血树?
他种了无常血树?
破奴苑的血树真是他种的吗?
徐志穹看了看昭兴帝,昭兴帝依旧在流泪。
徐志穹又看了看叶安生,叶安生低下了头。
叶安生是怀王的门生,是苦修工坊的坊主。
在猎苑种血树的是苦修工坊!
是怀王指使的吗?
不对呀,苦修工坊已经被昭兴帝提前拉拢了。
到底是谁指使的?
就当前的局面而言,貌似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猎苑的血树不管是谁种的,现在都是怀王种的,因为他说不清了。
京城之中疯传,都说怀王在破奴苑给自己修建了行宫。
怀王还往猎苑送去了一批石料!
破奴苑的血树不是他种的,但这件事他早就说不清了!
昭兴帝可以合情合理的,把一切罪责全都推在怀王身上。
可叶安生甘心背锅吗?
不,他不用背锅。
可以说他不知情,可以说他受了怀王的蒙蔽,可以说怀王越过了叶安生,直接操控了苦修工坊的匠人,昭兴帝可以想到无数方法为叶安生开脱。
总之所有的罪孽都是怀王犯下的,只因为他即将要变成一个死人。
怀王抆了抆嘴,笑看着昭兴帝道:“皇兄,有胆量和我一对一厮杀一场吗?就像年幼时咱们在父皇面前比剑,且看看咱们两个谁更骁勇。”
昭兴帝只顾流泪,默不作声。
一对一?
想什么呢?
只当没听见就是了。
徐志穹做好了准备,怀王随时会死。
猎苑的血树应该不是怀王种下的,但他肯定也种过其他血树,干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的罪业不会短,甚至能和梁玉明比肩。
徐志穹得趁他死之前补上一刀,这可是一大笔功勳。
六品判官,升一段就得三千功勳,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怀王丢了水囊,拔出长剑,冲向了昭兴帝。
陈顺才和公孙文同时挡在了昭兴帝面前,怀王根本没有靠近昭兴帝的机会。
两人正要出手杀了怀王,一阵威压扑面而来。
梁功平发动了九品技龙怒之威。
事到如今,怀王肯定保不住了。
但宗室的尊严得保住,怀王不能死在外人手上。
众人被迫低头,徐志穹也假装跟着低头。
长老要出手,徐志穹就不能上去抢了,且等怀王死透,把罪业捡来就是。
捡来的罪业按帐分成,也值不少功勳。
梁功平施展九品技,控制住众人,梁季雄发动八品技盘蟒,正要绞杀怀王。
忽见怀王身后,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迅速拔刀,一刀斩下了怀王的脑袋。
这男子是怀王部下十大高手之一,一个不知道门的高手。
徐志穹一惊,龙怒之威之下,除了他自己,怎么还有人不受控制,还能够拔刀杀人?
而且这人拔刀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怀王人头落地,苍龙霸道修为消散,露出了头顶的犄角。
用罪业之瞳一看,足有二尺八寸。
比梁玉明就逊色了一点。
捡剩也行,先把罪业捡走。
徐志穹正要出手,忽见那戴面具的男子俯下身子,用极快的速度在人头上面轻轻一扭,摘走了怀王的罪业。
这人,是同行?
看他的身形,好像还挺眼熟!
这位同行,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