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楼用一道铁栅栏隔着的,倒并没上锁,是开着的。俩人见没上锁,倒省了一道麻烦,也就直奔楼顶而去,倒是一路畅通无阻,并无设防。
俩人到得楼顶,便见这楼顶全是用实木打造的屋顶花园,亭台楼阁,喷泉假山,一应俱全,就如一个小世界一样,难怪这时靖很少下楼。
此时,在那亭子里,一个人正躺在躺椅上假寐,见到有人上来,立即睁开了双眼,望向了来人,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
向家俊自是不管不顾,走到了那人跟前,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时老板了。”向家俊这是明知故问,他可在视频里见过时靖的。而这躺着的人正是那时靖,如假包换。
这时靖看上去年约不惑,虽然贼眉鼠眼,倒也精神,而且穿着也十分讲究,穿着的居然是长衫,十分复古。
那人还是没有起身,淡淡回了句:“不知二位,来找我有何事。”这既是回答了,又将问题踢了出去。一听就是一个老江湖,而且还不屑一顾。
向家俊也没在乎这时靖的待客之道,是不是有礼貌,便回了句:“我来找时老板,是想讨问一个事情的。”向家俊也是直奔主题,不想费话。
“不知是何事,不妨说来听听,看我知不知道。”时靖眯着眼回道。
向家俊平常时候都是神光内敛,除了外形俊朗阳光外,看不出有什么道行,而且一副玩世不恭,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极为淡漠之样。估计是他这副德性,让时靖不怎么待见,从心里认定这人也就是马屎皮面光的那种。
“不知道时老板认不认识一个叫‘向家俊’的人呢?”向家俊问了起来,而且还特别强调了‘向家俊’三个字。
欧阳华一听向家俊这问法,在心里就笑了起来,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这时靖虽然去过向家俊的房间,可他还真没见过向家俊的尊容,自然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向家俊了。不过,他自是装着不知道,冷冷回了一句:“不认识。”便又闭目养神起来。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那里来回那里去,别打扰爷休息。
欧阳华一看这鸟人这副爱理不理的德性,顿时就来气了,走到跟前,猛得踢了一脚那椅子,说道:“怎么说话的,我俊哥问你话,你他妈的就副这德性,讨打是不。”看这暴脾气,那像个警察样子,也难怪那天会跟李相千吵起来。
向家俊今天来,本来也不是来善了的,自然不会去管欧阳华如此这般,就任他发挥了。
而那时靖一听欧阳华叫这人为“俊哥”,顿时心念百转,一个激灵,就想了起来,前天不是受人之托,到过一个叫“向家俊”的屋里去查看情况的吗,难道眼前之人就是那“向家俊”,我可是做得天衣无缝,来去自如,应该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吧。刚才那人还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向家俊”的,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里,那时靖也不发火,便站了起来,对着欧阳华说道:“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呀。”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名叫欧阳华。这是我俊哥,想必你也知道,‘向家俊’就是他。”欧阳华面无表情的回道。
“幸会,幸会,早听说平溪县新崛起了一个兄弟,原来你就是向兄弟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有所待慢,还请海涵,不知者无罪嘛。”听完欧阳华的回道,时靖立马抱拳说道。
“老子才不跟你‘性会’呢?老子是男人,跟你‘性会’什么?”向家俊漠然回了一句。
欧阳华一听,差点笑出声来,生生忍住了,心里却暗暗腹诽这时靖,脸变得比翻书还快,难怪叫“千面神偷”。
那时靖心思倒也转得快,立马会意,便笑着说道:“口误,口误。是久仰!久仰呀!”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