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主:“楼主难道没有在假装吗?”
书别意皱眉:“我到底有没有在假装?你怎么这么不确定。”
夜主:“……”
夜主不由得仔细打量书别意,后者已经取下了帷帽,神色始终没有多少波动,既不害怕也不凌厉,过于平稳。书别意的脸色依旧苍白,脚步也显得虚浮,是个内伤在身的人该有的样子。
夜主比较有信心地说道:“楼主,你以前不会有这样的举动,更证明你在假装,想让属下退却,属下明明一番好心,却遭怀疑啊。”
书别意停下脚步,感兴趣地说:“我以前会怎么做?快告诉我。”
“呃。”夜主张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说道:“楼主要是没在假装,这时该已出手。”说着观察书别意表情。
书别意笑了笑:“真是直接,这种事必是时常发生,这是你的第几次了?”
夜主满头问号:“这是第二次。”
书别意知道唐师的作风,他们交战的次数数不清,唐师经常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回来,这时便会有魔修按捺不住,以为老虎虚弱,自己能在老虎头上拔毛。失败后,唐师也不杀他们,通常是打个半死然后要他们将功赎罪。
打击了正道就算立功,要是打击了书别意,那就是立了大功。
书别意说道:“这次就不要你立功了。”
夜主无语,他还没开始拔毛呢!
书别意说:“再说说我以前的事。”
夜主惊疑不定,顶头上司今天太反常,这是在故弄玄虚为了掩饰自己的虚弱?但这不是对方惯常的作风,唐师就算真的虚弱得要死了,也懒得跟你废话。
因为事情太反常,夜主反而被牵着走,一边陪书别意上台阶,一边我是谁我在干什么地跟对方话他娘的家常。唐师要他们对付书别意,却又不许他们杀死书别意,一是压根不认为他们有那本事,二是他们不够资格。
书别意品味了一番,嘴角抽了抽,最终无法克制地使劲上扬。
“行了,滚吧。”书别意说。这次听得差不多了,他没有真想一口气走台阶上无忧殿,这么半天,估计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
夜主灰溜溜地跑了,那些暗藏的目光也一哄消失。
无忧殿高入云端,非常寒冷,书别意自是不怕冷,在亭中坐下,脚下清澈的池水倒影出唐师挺拔的身影。一条巨大的什么东西骤然出现,在水下经过,然后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