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你退位打的什么主意。唐师迟疑片刻,摊手嘀咕了句:“你老了,打不动了。”
他有片刻想问书别意闲的没事干嘛要喜欢自己,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可以解决绝大部分内心的纠结,可书别意到底有多想不开,非要这样子。
“楼主竟然这样认为吗?”书别意语带危险。如果说这种话的是别人,他可能不会在意,但面前之人是唐师,他就要好好和对方计较计较。他说:“让楼主有这样的想法,是我的错。”
“不,我乱说的。”唐师立即改口道:“你还健壮得很,你要是老了,谁还能满足得了我,正道岂不是变得十分无趣。”
想到未来,他枯了。
书别意一时说不出话,脸上发热,口干舌燥,浑身发热。这个随心所欲的魔尊过于有话直说,而且完全不加以修饰,让人又喜又悲。
唐师古怪地看了眼自己**,书别意忽然猛烈咳嗽,唐师抬头莫名其妙地看他。
……
暗主走出锈剑台,来到直入山巅的天梯前,看到夜主正在拿手下撒气,嘀嘀咕咕楼主一会要吃书别意,一会又不让伤害书别意,领导这么反复无常,下属很难做。
见暗主走过来,夜主摆摆手,挥退手下,瞧着这难得接近自己的同事,后者一如既往阴沉脸,说的话却很有意思。
对方说:“做人下属,就要看人脸色行事,除非自己坐到万人之上的位置。”
“我是楼主的下属,职责就是以楼主的心意行事。”夜主盯着暗主,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说:“万人之上的位置,唯有楼主能坐。”
艳阳如火,却穿不透暗主身周阴暗的气势,这个人好像和那些积极火热的东西隔绝,自顾自地处在一个冰冷的世界。他说:“四天前,你带着一帮人马在天梯拦截楼主,为何什么也没做?”
夜主:“关你屁事?”
暗主:“合作。”
夜主火红的眉毛一扬:“你要和我合作什么?”
暗主说:“你竟然蠢到这种地步吗。”
危楼两大护法,互相看不顺眼已久。
夜主是地道的奸人,有可能对身边任何人下手,只要他认为出手能为自己带来利益或者好心情。他会狗胆包天地妄图攻击唐师,只要发现打不过,也能当场变脸当一只天上有地上无的绝世舔狗。
而暗主是危楼最高冷的人物,只有楼主的话会遵守,其他人只是从他身边路过,都能感受到一股“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的强烈鄙夷,更别说跟他对话。夜主每次看拿到暗主,都觉得自己正在被鄙视,每次跟他对话,都觉得自己正在被嘲讽。实际上他的感觉一点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