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大事不好了!”
一位身披银色铠甲的绝美女子端坐在帐中,手中正拿着一卷兵书细细钻研着。听到慌慌张张的声音,却蹙起了娥眉。
立于女将军身侧一个将士模样的人登时怒道:“大胆!何事大呼小叫!”
来报的人见状,吓得更是屁滚尿流,他低着头,颤颤巍巍地说:“是公主……长歌公主到咱们这来了!”
方才生气的人听闻此言,脸色大变。“到何处?”
“已……已在帐前等候。还说要拆了这破帐子……”
身侧的将士看了看墨途,墨途没有动作,依然看着手中的兵书。
这长歌公主何许人也?嚣张跋扈,奸.淫掳掠,作恶多端,所过之处必有杀戮。百姓们提及此人无不咬牙切齿,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当然,这只是世人以讹传讹夸张的说法,长歌公主确实嚣张跋扈,惹人反感,但还没到作恶多端的程度。
长歌公主的事迹,老皇帝是知道一些的,偶尔想起说她两句也就罢了。老皇帝昏庸无能,整日里声色犬马,对于这位公主极其疼爱,这就造成了公主性格的极端。
墨途曾奉皇帝之命教授公主武艺,只一天就被公主气得拂袖离去,直言:“教不得”。
墨途是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从未打过败仗。前方蛮夷之地还得靠着墨途,所以老皇帝虽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
没想到这件事惹恼了公主,竟让她追到了边关。
来人话音刚落,就见长歌公主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进来后还不忘踹一脚跪在地上通报的人。
那人“诶呦”一声,被公主踹的重心不稳,在地面打了个滚。墨途摆摆手,他才揉着屁股下去了。
“为什么不教我武艺!”长歌公主桃花般的脸蛋泛出怒意。
墨途身边的将士们见到长歌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于是也纷纷退下了。一时间,军帐里只剩下长歌和墨途。
墨途这才放下手中的兵书,未施粉黛的脸微微抬起,平静地注视着来势汹汹的女子。
“公主好生洒脱。难道公主没有听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公主不怕我大逆不道,将公主斩了?”她的声音清冷,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长歌听到这句话,吓得一哆嗦。墨途的银色铠甲精美绝伦,泛着淡淡的光晕,衬着她的脸也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可是那副表情却阴冷无比,不像见到长歌就闻风丧胆的其他人。除了冷,还有阴。长歌突然想起,墨途是战无不胜的将军,除了武艺高强之外,坏水肯定也不少。
长歌怂了。
她是只身一人骑着马走了很久才来到这里的,一路下来也算是几经波折吧。其实长歌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墨途的不辞而别让她有些不舒服。在她心里,墨途教过她,那就算是她长歌公主的朋友了。
墨途去打仗,连招呼都不跟她打一声,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走了。这像是朋友之间该做的吗?这个墨途有点不像话了。
长歌公主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人缘差到已经人人想杀之的地步。
“我……我就是来告诉你,等你回来后得继续教我武艺。”长歌说的心安理得。
墨途摇头笑了,狐狸眼难得柔和起来。“这倒也可,但是战场险恶。只怕末将难以护公主周全。公主还是回京去罢,等末将战胜,自会教公主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