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遇过比江问还难缠的人,逢宁有点不耐,往门口随意一指:“那你走吧。”
江问无声地看着她。
小黄狗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在逢宁脚边蹲了一会,就去咬江问的裤脚。
她往浴室走。
江问转身,摸到门把手拧开,说了句:“那我走了。”
逢宁有点诧异,回头。
门被撞上,发出砰地响声。
她探头看了眼,玄关那已经空荡荡,江问真的走了。
这人脾气也是...够阴晴不定的。
逢宁发了几秒的呆。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别的什么。
到阳台上往下看了一会,没看到什么。
逢宁去浴室放水,感觉水温慢慢从冰到热,正准备把狗抱进来。
门铃声被按响,逢宁擦了擦手,走到门口,“谁啊?”
熟悉的声音传来:“除了我还有谁。”
逢宁把门打开,望着去而复返的人,“怎么了?你不是走了吗。”
江问:“我不能回来?”
逢宁:“......”
一眼就看见他手上拿的东西,逢宁反应过来:“你专门去买了双拖鞋?”
江问把临时买的谢丢地上,嗯了一声。
逢宁彻底无言了。
江大少爷终于如愿换上了拖鞋。像领导视察一样,在客厅环视了一圈。
两个人进了浴室,逢宁找出个盆。江问把袖子挽起来,半蹲半跪。他腿长,在这个小地方有点伸展不开。
小黄狗有点抗拒洗澡,呜咽挣扎着。
两人一狗较着劲。逢宁单手固定住它的腿,拿着香皂搓泡沫。小黄犟着,另一只蹄子乱动,甩了她满脸的水。
逢宁都气笑了,摆了下头,用手背擦脸。明晃晃的照灯下,她眼睛亮亮的,还有水光。偶然一抬眼,江问也在回看她。
一愣,有点尴尬。
两个人都同时停了下来,不太自然地把脸撇开。
花了半个小时,把狗洗干净。逢宁找来吹风机,把毛给它吹干。完了用一块大浴巾把狗包起来。
站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咕咕的一声。
逢宁动作一顿。
他们对视一下,她说:“你没吃饭?”
江问也不尴尬,声音低低的带点抱怨,“没吃啊,一直在等你。”
可能是错觉,逢宁从他这句话里,居然听出了点委屈的意味。
看了看客厅的挂表,她说:“那你去吃饭吧,这里差不多忙完了。”
江问:“吃什么?”
逢宁莫名:“我怎么知道?”
他理所当然反问:“我带着狗在寒风里等了你几个小时,难道你一顿饭都不给我做?”
逢宁无话可说。
她把狗安置好,去厨房洗了个手。早上出门前下了几个饺子当早餐,锅碗还泡在水池子。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江问在外面打了个电话,进了卫生间。
“逢宁。”
江大少又开始喊她。
“又怎么了。”
逢宁举着个锅铲出去,看见他的瞬间,声音戛然而止。
江问赤.裸着上半身,单手撑在门框上:“你把刚刚的吹风机收哪去了?”
逢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用锅铲指着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点都不觉害臊:“我衣服都湿了,不能穿了啊,感冒了怎么办?”
江问见她不理自己,又说,“你就想让我难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