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发展太快,树大招风,就算泰业不出手,也可能是其他人,比如梅花国的乐中天,大美帝国的兰萨,宋氏王国的凤如岳……如若不是自己责令手下在帝都城循规蹈矩,顺应朝廷政策,多次襄助其大小事务,暗中消除隐患,只怕是父皇赵文博都容不下他。
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不由得他松懈怠慢,日月神教内部的清理整顿刻不容缓,特别是邪队,作为一个情报部门,必须保持各个成员特别是领导身份的私密性,内部成员最好是互不相识,上下级之间汇报工作只能选择单线联系。
坐在回宫的马车上,赵佑半闭着眼,将前因后果以及一系列计划通想一遍,待得进到宫门,下车步行,已经是心底澄明,毫无滞碍,只是想着孟轲那只光秃秃的手掌,很是酸涩不安。
陈奕诚皱着眉头,看着他时而欢喜时而叹气的模样,心里老大不爽,不就是见了个孟轲么,只得这副这样?
“你什么时候和孟书呆这样熟稔了?”
“孟轲他不是书呆,你别这样说他,我不爱听。”赵佑甩开他伸过来的手。
陈奕诚怔了下,追上前去:“我可记得孟书呆还是当年你给取得名字!”
赵佑停下脚步,正经望他:“孟轲……为我废掉了一只手。”他的右手,再也没法挥毫写字,没法提笔绘画。
陈奕诚呆住,半晌才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
“不怪你,这罪魁祸首是我。”赵佑别过头去,眼望青冥高天,一字一顿慎重立誓:“总有一日,我要让泰业付出血的代价!”转头看向他道:“奕诚,我需要你帮我。”
陈奕诚重重点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次日一早,赵佑唤来小桌子与明珠,在寝宫中翻箱倒柜寻觅值钱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