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前世的她,不也是死心塌地跟着潘永安,过完了悲催的一生吗?
张阿良对江春杏非要哭着喊着留在江家这件事情,不予置评。
酒药子做好了,江锦绣准备做米酒。
先是夜里将糯米用冷水浸泡四个时辰,然后早上打捞起来,用干净水冲洗,晾干。
接下来是蒸饭。
沥干的米放在有盖的大饭桶中,上锅蒸至外硬内软,熟透均匀才行。
张阿良帮着江锦绣烧火。
江锦绣不时开口:“加柴,要大火。”
“转小火,别把糯米饭烧焦了。”
张阿良就听话地或是加柴,或是用水把火苗浇小点。
等糯米饭的香味充满了整个灶屋时,江锦绣吸了吸鼻子说:“快要出锅了。”
趁着这个时候,她把干净的水,支架和酒药子都备妥当了。
张阿良闻着喷香的糯米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江锦绣瞅了他一眼,笑笑地取了只大碗,先舀了一碗糯米饭出来。
糯米饭撒上白糖,用筷子一拌,另递了一双干净筷子到张阿良手里:”吃!“
”把我当馋嘴娃了?“张阿良忍不住好笑。
”哪里,其实是我自己嘴馋了。“
江锦绣说着,自己用筷子挑了一团糯米饭塞进自己嘴里。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她连连说道。
小时候也只有在张阿婆这里,才偶尔能吃到一次刚出锅的拌糖糯米饭;在家里的话,从来轮不到她,每次她只能看着江临凤或是江有成品尝。
张阿良用自己的筷子,也挑了一团糯米饭吃了,点头说:“又香又甜。”
他自己都奇怪,居然会同她共食一碗糯米饭,从前的他,根本不可能这样做!
俩人你一口,我一口,不多会子就把一碗糯米饭都吃光了,还意犹未尽似的。
“哎,干活喽!”江锦绣笑眯眯地说。
刚出锅的糯米饭,要用干净的冷水冲洗,变成疏松透凉。
酒药子早就用冷水冲调了,江锦绣倒入糯米饭中,一边搅拌,直到木桶中每个角落的米饭都搅拌到酒药子为止。
最后是入缸。
江锦绣将入缸后的糯米饭中间挖个洞,用手拍紧,盖好盖子,上头还要用稻草保温。
“等多久才有米酒?”张阿良好奇地问。
“四五天就差不多了,中间那个凹洞就会有米酒出来。”江锦绣不疾不徐地说。
她不止一次看过张阿婆做米酒,所以对这些步骤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