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凤巴不得老二赶快离了她的眼,也算是眼不见来心不烦。
她真心厌恶这个老二,尤其嫌他身上一股子狐臭味道,熏死个人。
再加上这家伙跟头牛似的,力大无比,每天不知疲倦地折腾她,骨头都险些被他折腾得散了架。
所以,这老二一辈子不回来才好哩!
江临凤还不晓得:老大媳妇在打潘永安的主意。
不然的话,这三兄弟可能还会多在家呆上好几天!
好不容易把三兄弟给弄走了,老大媳妇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可是,碍眼的人,除了三兄弟,还有个江临凤。
老大媳妇当然怕江临凤在老二跟前学舌,就琢磨着怎么打发江临凤。
琢磨了半天,被她琢磨出个法子来:在吃食里掺上一种能让人昏睡的草药。
江临凤自从上了山,便被老大媳妇支使着做这干那的。
不干不行,老大媳妇剽悍得很,嘴巴厉害,手脚也利索。
她一张嘴啊,能把江临凤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功力不输李桂花。
若是江临凤敢同她斗嘴,对不住,她有本事手脚齐用,打得江临凤满地找牙!
找老二告状?
偏这老二信奉长嫂如母。
因为他没有女人的这些年,都是这个嫂子为他洗衣做饭,收拾屋子。
江临凤才来几天,就想撼动这个大嫂的地位?
所以,她不敢直接和这个女人作对了。
老大媳妇打发江临凤做饭,她自个儿炒菜。
两个女人带一个孩子一桌吃了,江临凤不多时便觉得昏昏欲睡,回了老二的屋子。
老大媳妇把儿子抱到床上,哄睡了,这才将饭和菜舀了一大碗,端去给潘永安吃。
潘永安饿得饥肠辘辘,光顾着埋头吃,看都没看老大媳妇一眼。
老大媳妇柔声说:“急啥哩?又没人跟你抢!嗳,你要不要喝口水啊?我看你都快噎着了。”
潘永安连连点头,嘴里塞了一大口饭菜,含糊不清地说:“要要要!”
老大媳妇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那你要不要吃我啊?”老大媳妇故意问。
潘永安的心思全在吃食上了,没听明白,还以为她问自己要不要再吃点啥?
于是点头如鸡啄米地说:“要要要。”
老大媳妇伸出一个手指头,在潘永安的额头上戳了一下:“你倒是个不怕死的!”
潘永安这才回过味来,一时尴尬无比。
老大媳妇端了一碗温水,亲手送到潘永安嘴边伺侯他喝了;又拉过一张条凳坐在边上,看潘永安吃饭。
潘永安被她看得满心的不舒服,总觉得自己象个被猎人窥伺的猎物似的。
可是,他不能给这个媳妇子脸色看,也不能露出丝毫不满来。
否则的话,谁晓得这个女人会在那三个强盗面前给他下啥绊子?
反正,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潘永安是牢记在心的。
吃到最后,潘永安放慢了速度,细嚼慢咽起来。
老大媳妇则放肆地打量着潘永安,终于忍耐不住,伸手过来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