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速度极快,也极其狠毒,薛超怒火大炽,好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退后,虽然极其狼狈,但险而又险地避开这一剑,黄衣女子更怒,剑尖一转,刺向薛超的咽喉,开始只是想让他受点伤,但现在,黄衣女子却是要薛超的命!
薛超突然转身,跑向树林中,黄衣女子如何能容他逃脱,挺剑急追,唰地一剑刺向他的后背,这一剑眼看就要将他刺个对穿,但薛超的身子莫名其妙地一避,哧地一声,长剑刺入大树树干,深入一尺有余。
薛超身子一转,与她面对面,冷冷地说:“你真的要杀我?”
这追杀也有一个限度的,像这样招招要命的招式,薛超已经不耐烦了。
黄衣女子猛一用力,长剑重新拔出,冷笑:“我可以不杀你,但我非刺你一剑不可!”
挺剑急刺,突然,薛超大手一挥,一大把叶子飞起,女子视线全都被落叶挡住,跟着一个人撞入她的怀中,她的长剑在外围根本来不及回防。
黄衣女子大急,左手切出,但这个人手一抬,突然将她的双手牢牢抱住,还不仅仅是她的双手,包括她的全身都一起抱住,抱住就滚倒在地,“叮”地一声,长剑落地,女子惊叫出声。
薛超解释:“你妹妹要杀我,所以我……”
“无耻之徒!”黄衣女子终于找到了她的剑,先打断薛超的话,再提剑开始复仇,薛超撒腿就跑,一跑就到了红衣女子身边,红衣女子把手伸出,准确地抓住她妹妹的手。
“妹妹,我问清楚了,他的确是呤游诗人,的确不懂剑,不用杀他的!”
黄衣女子叫道:“我非杀了他不可!”
“爷爷知道了会生气的!”红衣女子拉住她,两人一路去远。
“你来做什么?”安静的树林里传来温和的声音,是那个丫头。
“我想来向你说一声谢谢!”薛超说。
丫头的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神色:“你可真是一个实在人!要是为道谢而将命丢了,那可太不值得了。”
薛超叹息:“这个女子真的没什么教养,根本不讲理嘛!”
丫头淡淡地说:“我们这样的人,哪能处处和人讲理?”
地位低下之人是没什么道理好讲的,在她心目中,丫头和呤游诗人一样,都属于不需要讲理的群体。
薛超同情地说:“这样的大小姐,你服侍起来想必也挺难的。”
丫头平静地说:“习惯了就好!”
一句习惯,包容了多少辛酸?薛超说:“能找个地方聊聊天吗?”
丫头抬头:“聊什么?”
“我觉得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应该有些共同语言。”薛超的意思或许不是说他们都是地位低下之人,而是他们都是有秘密的人。
丫头摇头:“我们不是一样的人,也不会有共同语言!我走了,另外,你也该走了,这是我的忠告。”
说完,丫头转身而去,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薛超有些呆呆出神,这个丫头居然极其精明,而且疑心也极重,这样的丫头凭美男计打动有些难度,因为她不相信任何人,就像一匹受伤的狼,永远都是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