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边的一切，天女愣愣的看着虚空，看着那空旷无垠的天地。她仿佛呆滞了。

许久之后，等到那道身影被最终剥离而出，等到那无数散落的泪滴，再度凝聚，重新回归她体内的那一刻，天女，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天女震颤，她不可思议的感受到一切。

可是虚空之中，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出现。一切，已经形成了。

许久之后，才有一道声音缓缓的传来。

“这一世，让我自私一次。也，让你自私一次吧…”

“不管如何，我们的付出已经太多了。一次，只有这一次了…”

声音，缓缓的消失，再也没有丝毫的印记。只留下依旧震撼的天女徒留原地，看着那已经出现，已经完全了另外一道身影。

就这样，似乎又过去了无数的时间。

终于，她笑了！

她，似乎看透了一切。

“是啊。我们付出了这样多，那么的多！”

“这一世，就让我们自私一次吧！”

这一刻的笑容，那么的唯美。那是超越了一切的美丽，那是一种达成了最终夙愿的笑容。

她伸出手臂，轻轻的碰触了一下羽灵的身体。而后笑容更加的清澈，更加的美丽。

“即便没有你。又能如何呢？”

“最后一世，这是最后的一世了。我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那么，在最后时刻到临的刹那，我极尽升华，永恒的燃烧，又能如何呢…”

重新站了起来。这一瞬间的天女，是那么的庄严，那么的肃穆。

她随手撕裂了一道空间，看着外面那稀薄的世界。又一次回头看了一眼羽灵。最后的笑容依然存在。

“这一世，就当是我自己梦的延续吧！毕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不过，我天女却不是随便就可以得到的！即便，你是亘古以来所有的希望，你是承载了无数生灵的最后希望所在。我也不能哦。”

俏皮的一笑，天女不曾发现，这一刻的她，和曾经的羽灵是多么的相似。

“如果，如果没有做到，那么，一切就这样的烟消云散吧…”

“毕竟，我已经为你降低了无数的难度了…”

降低，无数的难度。他的父亲，已经施展最强大的手段，逆转时空将第三世的自己拉扯回来了。他，不必在等到那么恒久之后了。

可是，她却不能让他这样就轻松的得到她！不能，绝对不能！即便这第三世的他，深深的爱着她一样不行！

“或者，这可能是一条陨灭的道路。不过终究，你若爱她，都会为她走完的，不是吗…”

轻轻的挥动手臂，最后一刹那，终于将羽灵彻底的送走了。送到了那裂缝的异端，送到了，或者也是她希望的彼岸…

走在那幽深的道路之上。苍夜和落落已经看到了来时的出口，他们始终都是沉默不语。之前看到的一切，实在太过震撼了。

终于，两人走出了道路，来到了那古老的丰碑之前。

苍夜看了身边还在调息的李清一眼，最终重新将那古老的丰碑易位，再度的闭合了。

<<异世武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