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悍女(1 / 2)

南浩江虽然觉得秦之翦这样很不公平,可是鉴于自己也吃了不少和以后还能继续混吃,也就不跟他计较了,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端起手便的茶碗喝了一口,终还是觉得有些委屈,道:“就一碟子点心,也值当这样宝贝,今日若不是因为那个臭丫头,我何至于要恬着脸来吃你这点东西!”

其实南浩江身为南相府的嫡出的少爷,也是很有自尊心的,成天这样被秦之翦嫌弃来嫌弃去的,他心里也会不舒服,咳咳,而且还是在他的确混了不少吃食的情况下,他今日原本是不准备再来金鎏这里混吃的,只是运气不好,跑了大老远好不容易买回自己喜欢吃的烤鸭,准备大吃一顿,结果还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匈奴女子给一鞭子打到地上,若不是他手收的快,那一鞭子下去,说不定他的手都要报销了,这都算了,他好声好气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还被那野蛮的女子骂了一顿,若不是那女子跑的快,他才不管什么好男不跟女斗,反正那女人看上去也很是凶悍,他非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不过最后的结果是,人跑了,他的烤鸭被马蹄踩的稀烂,他的午餐也报销了,所以他才又只能到金鎏这来混吃的,然后才又被秦之翦嫌弃了。

“什么臭丫头?有人惹了南大哥吗?”女人天性都是八卦的,尤其是被闷了很久的女人更是如此,现在的金鎏就是这样,所以她一听到南浩江说的话以后眼睛就泛起光来。

南浩江一脸的看了金鎏一眼,却没有把自己的倒霉事说出来娱乐金鎏的意思,瞥了她一眼后转头对秦之翦道:“你怕是还没想着回去要怎么跟当今皇上怎么交代和亲换人的事吧!”

秦之翦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说起来私下用军粮资助他国且又没有禀报京城的那位,也算是大罪,他连这个都不怕,又怎么会怕一个给端王爷一个交代,不过是个自找死路的人,他还能拖着不让她死不成,瞥了南浩江一眼道:“你是想说可别让这里发生的事情累及南相府吧!”

“你晓得便好,你我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是我们家老爷子可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当差的,若是皇帝一不高兴,拿不住你,保不齐会对我们家老爷子下手,那岂不是被你拖累了,你可要负责!”南浩江也不跟秦之翦来虚的,直说道:“你可是跟我保证过不会累及他们的,你不会忘了吧!”

南浩江虽然不羁,对家人却很是维护,这从他对南京雨的态度便能看出一二,金鎏也是了解的,笑着道:“南大哥急什么,这不是还没有回京吗?皇上怕还不晓得和亲的人换了的事,只要我们带着先帝诏书回京,皇上便是再不满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先帝的诏书?”南浩江虽然知道秦之翦的真实身份,却不知道诏书这码事。

金鎏看了秦之翦,见他并没有要隐瞒南浩江的意思,便把孤卡的事情说了一遍,刚说完便换来了南浩江的一阵惊呼,“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这老道婆也藏的太深了!”

“如是不藏的深,岂不是早被人拿了去!”说话的是南浩江口中的老道婆孤卡。

金鎏忙转头看了一眼,只见孤卡板着一张脸望着南浩江,身边还跟着有些尴尬的碧玺,想来也是没有想到会一进门便听到南浩江说出这样的话的。

“啊,哈哈……”南浩江也是吓了一跳,他可不是时常在背后说人闲话的,谁知难得的一句却被当事人听了个正着,见孤卡的面色不郁,暗道自己今日到底是惹了哪位女神仙,竟然派下两个女人来收他,一个是今天出门碰到的那个悍女,一个便是现在的孤卡法师,不过想是这么想,他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用傻笑掩饰脸上的尴尬,站起身来给孤卡让座,开玩笑,他家人的安危还系在那一纸诏书上呢,而且听金鎏的口气,那诏书还只有孤卡晓得收在哪里,他又如何能得罪了她呢,“原来是孤卡法师到了,来来来,快请坐!”

金鎏还是第一次见南浩江这样一副奴颜媚骨的样子,没想到他堂堂相府公子做起来也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忍不住笑了起来,秦之翦则了鄙夷的看着南浩江一句话也没说。

孤卡最终还是没有跟南浩江一般见识,也没有在他让出的位置上坐下来,反而走到金鎏的面前,和声细气的道:“我还一直担心金三小姐的身子,如今见金三小姐气色红润,也放心了不少,都怪我一时疏忽,险些酿成大祸,幸得金三小姐福大命大,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有福之人,才平安无事,早就想来跟金三小姐道歉了,又怕打搅了小姐休息,才能现在才过来,还请金三小姐莫怪。”说着给金鎏行了一礼。

金鎏其实一点都没有怪孤卡,若不是她,换成另一个人给她下蛊的话,她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一样子,没等孤卡拜下去便伸手扶起了她道:“孤卡法师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世事难料,香颂公主又是个狡猾诡诈的,那日的事怎么能怪你呢,你是王爷母妃身边的老人,这一礼叫金鎏如何当得起,快快请起!”

金鎏都这么说了,孤卡却蹲着没动,转头看了秦之翦一眼。

那晚的事情秦之翦还心有余悸,对孤卡还是有些怨言的,见她这样诚心诚意来道歉也不跟她计较了,道:“鎏儿说的对,你起来吧,你来的巧,本王正好有事问你!”

听秦之翦这么说,孤卡才站了起来道:“王爷要问的是诏书的事吧!”

秦之翦点了点头,看了旁边的方凳一眼,示意孤卡坐下,才道:“本王虽然对皇位没有什么奢求,可是却不能看着身边的人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活着,这一纸诏书便是很好的护身符。”

孤卡听秦之翦亲口说自己对皇位没有什么奢求,还是有些失望的,却也没有强求,点头道:“既然王爷已经决定了,那孤卡也不去强求,想来贤妃娘娘也是想看着王爷过的好的,既然王爷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娘娘也会赞成,只是那诏书并不在我的身边。”

“那在哪里?”南浩江好奇的问道,被孤卡瞪了一眼,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

“在勤王京城的别院中!”孤卡开口说道。

“勤王别院?”南浩江一个没忍住开口问道。

勤王便是秦政的生父,先帝的弟弟,先帝登基之前勤王便被封了王,又圈了蜀州为藩地,自此勤王到死都没有离开过蜀州,秦之翦的母妃死了之后,在被带往藩地之前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秦之翦和秦政还是亲密的如兄弟一般,现在想想让他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