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浩江看到吉和兰这样的举动差点笑出声来,心中暗想,没想到这女人虽然当了娘,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单纯!故意没话找话的靠在湛蓝旁边的柜子上,双手环胸的道:“你这么久都没走,也没有去相府,是没有想好要不要住在相府,还是想在这里等人来帮吗?”
被南浩江说中了心事,吉和兰手下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常态,冷冷的道:“要你管!”
“我可是不想管,也管不着,可是你在这里的话,湛蓝不是心下不安,总是闹着要来见你这个娘吗?”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走了,湛蓝就不念着我这个娘了,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在相府了?”吉和兰一甩都上的面粉,转身瞪着南浩江怒道,
“我可没有这么说!”南浩江放了一把火,又赶紧躲开道。
“你……”吉和兰气的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要看到南浩江就觉得心气都不顺了,总要吵上两句才安心,可是又从来没有吵赢过,现在连湛蓝也被他抢了去,她只能天天呆在金鎏的别院里。
最重要的是,南浩江说的没错,她之所以还在这里,就是想等金鎏来,倒不是要让她帮自己说句公道话,可是她很清楚湛蓝的事一定是金鎏告诉南浩江的,表面上帮着她,还让她和湛蓝住在别院,一转头却把她们给卖了,这笔账她不得跟金鎏好好算算吗?
可是现在想想她和金鎏又算的找什么呢,且不说湛蓝真的就是南浩江的亲生女儿,单说金鎏、秦之翦和南浩江之间的关系,岂是她可以超越的?越想越觉得窝火,吉和兰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呆在这里了,眼下湛蓝是夺不回来的了,金鎏那边更不用想着她为自己说话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出宫,想必就是在逼着她,她还有什么好等的呢!
想到这里,吉和兰全身像是虚脱了一般,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以前一个人生下湛蓝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茫然和无措过,只想着一个人带大了孩子就行了,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的前路是那么的茫然,家乡也回不去了,若是连湛蓝都不在她的身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活的了。
抬头看了南浩江一眼,吉和兰紧紧的咬着下唇,不得不下了决心,“你不就是想赶了我走,好让别人心里舒坦点吗?南浩江,你就这点小心思,好啊,我偏不让你如愿,你不是要我跟你去相府吗?去就去!我还怕你吃了我不成!”
“你真要跟我回相府?”南浩江挑眉望着吉和兰。
“怎么?自己说出来的话又想收回去了?”家荷兰一脸轻蔑的望着南浩江,冷笑了一声道:“好啊,那你把湛蓝还给我,让我带着她离开这里,从今往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谁说我要反悔的?”南浩江却赶紧说道,回头看了一脸懵懂的湛蓝一眼,道:“湛蓝是我南浩江的女儿,她哪里也不能去,你要想跟我回相府回便是了,我还怕了你不成!”
“你可别后悔!”吉和兰挑衅的说道。
“谁后悔我们走着瞧!”南浩江故意跟吉和兰对着来,心里却乐开了花。
“娘要跟我们回去吗?”湛蓝终于搞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高兴的一下子蹦下来凳子,拍着手跳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我娘要跟我回去了,太好了!”
吉和兰看着湛蓝高兴的样子,心里五味陈杂,感觉到南浩江的视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头继续给湛蓝做果仁小饼去了,淡淡的道:“既然都做了,吃了再回去吧!”
“嗯,湛蓝最喜欢娘做的小饼了,湛蓝要吃饼!”湛蓝蹦到吉和兰的身边狗腿的笑着道。
“小馋猫!”吉和兰笑着看了一眼跟前的湛蓝,摸了一下她人头上的汗水,却忘记自己手上还粘着面粉,糊了她一额头,自己见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弯腰抱起她就要去外面洗洗,南浩江走了过来,顺手要接过来,道:“我去吧!”
“不用!”吉和兰下意识的反对,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南浩江的手已经放在了湛蓝的腋下,感觉吉和兰紧紧的抱着湛蓝,低头看着她,意志坚定,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吉和兰也仰头望着南浩江,这么近的距离让她想起那个她从来没有忘记过的夜晚,心下顿时慌了一下,而南浩江的眼神更是让她心慌,忙移开了实现,像是怕被南浩江捕捉到什么一样,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什么也没说,转身想躲开。
南浩江却伸手抓住了她,在她转头的时候,凑近她的耳边小声道:“你都敢对我用强的了,竟然怕我靠近,你是不是还记得那一晚,你……”
“南浩江!”吉和兰被南浩江的话搅的一阵心慌,瞠着一双大眼狠狠的瞪着他,脸却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转头见湛蓝一副被吓着的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忙甩开南浩江的手躲了开来。
南浩江看着吉和兰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逃开的动作,脸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原来她还记得那晚的事情,可惜他却什么都不记得呢,不过没关系,她越怕他提起,他就越是要不断的让她记得,她才是那个强了他的人!
“爹,不去洗脸吗?”湛蓝歪着小脑袋望着南浩江,心想这些大人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不就是个洗个脸吗?还要争,争就争吧,争赢了又不给她洗脸了,这是做什么啊!
听到湛蓝的声音,南浩江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她一眼,抱着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