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其中一个大汉,挥起手中兵器,朝对方砍下的瞬间,我一个斗转星移,闪到那位大汉的背后,抬腿就是一脚。大汉口中喷血,身体前倾,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
若不是那位大汉仗着自己体态优势,外加我脚下留情,现在早不知道飞出去多远了。
其他五位大汉见此,面上怒意滔天,手举着兵器,朝我接踵而去。
砰……只见冲在最前的一个大汉,身形保持着前倾状态,人都还没站稳,就被一记无影脚来了个侧踢,手中兵器被踢飞,虎口震裂,整个右掌的五指掌心,鲜血淋漓。身体在空中翻了几个身后,重重落在了对面街道上。
砰、砰、砰、砰又是四声沉闷响声,攻上来的四位大汉,落得跟前面那位大汉一样的下场。
对面街道,四人倒在地上,嘴角溢血,单手抚胸,表情痛苦,哀叫连天。
我身形利索落地,眉飞色舞,举止优雅拍了拍手掌。
两名千秋阁看守,看到己方损失惨重,不由面面相觑,怒有不甘之下,也起了动手念头。
我大方的亮开身段,作出个护心捶姿势,那意思好比是说,打就打,谁怕谁。
两看守被对方的嚣张狂妄神情,气到忍无可忍,终于拔出腰中的弯刀,照着我斜砍而去。
我神态自若,望着斜砍而来,闪着寒光的弯刀,唇角飞扬。明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却偏要打肿脸充胖子,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自讨苦吃。
果然,弯刀还没到达我脖颈的那一刻,手举弯刀的主人,被我两脚踹飞。不过两人的身体并没有落到大街上,而是呈后仰姿势,跨越过千秋阁的大门,朝内部倒飞而去。
因为刚才的响声,实在太大了,整个千秋阁的人都听到了。
走廊里迅速跑来一队负责治安的守卫,个个手里拿着家伙。当守卫队长看到平时要好,躺在地上,神情苦楚的两名看守时,忍不住怒从中来。
“到底什么人,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将看守千秋阁大门的两名虎将,伤成这样?简直岂有此理,还想不想活了?”
守卫队长一改往日稳重形象,嘴里大声吼着,忍无可忍,大步流星,冲向印有俩人字形黑洞口的门口。
不过,他太不幸运了,刚到三米多高的门前,就被一扇门合页酥掉,直接倒下来的厚重木门,拍在了下面。不用问,上百斤的重门倒下,肯定砸晕了。
“队长……”
其他守卫见此,不由面露惊恐,唯唯诺诺,他们并没有想到是门合页坏了,而是将这一切罪责,全部归到了站在门口的我身上。所以,眼前之人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尤其是在不久的交手时刻,更是不能掉以轻心。
这时,守卫队后方走出一个与其他守卫队员服装、气质不太一样,却又跟刚才的守卫队长服装一模一样,身高体长的骨骼精瘦男子。别看他人长得高瘦,可那眼中的凶光,足以让千秋阁所有赌客胆颤。
“臭丫头,千秋阁这种尊贵之地,岂是你想撒野就能撒野的?!”
我凝目观察着对面之人,心生一笑。
既然他与被压在门底下那位队长的服装一模一样,想必两人也是平起平坐,权利相等,说话分量一样重,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因为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气息,已经暴露了他所属哪一种族。所以,我也没必要跟他藏着掖着,这就正好应了那句“熟人好办事”的老话。
“这孩子的母亲被你们老板关在哪里?他想娘了,赶快带我们去见她!”
我伸手一抓,便从虚空中拉出男童,毫不客气指着对面之人的鼻子,直言不讳问道。
“无可奉告!”
骨骼精瘦男子两臂防守抱胸,低头冷视一眼男童,遂又将傲慢不屑的眼神,投向我。
“不知道?人是在你们千秋阁没的,她去了哪里,你身为这里的安全主力人员,怎么会不知道?”
我面露不解,稍后一脸怀疑轻视的看着对面之人,不会又是一个贪财的家伙吧?真给他们老祖丢脸!
谁知骨骼精瘦男子在听完我的话后,面色拉长变黑,顿时无语。然后沉闷片刻,扬起左臂,作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只见千秋阁所有赌客动作一致,仿佛预料到届时会有恐怖事情发生一样,纷纷抱头,捂耳,闭眼,嘴巴微张。就连男童也是如此,唯独我不明所以,一脸好奇地看着大家。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整个千秋阁内,鸦雀无声,气氛变得格外诡异跟安宁,哪怕是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扫视千秋阁一圈之后,目光回来,看到对面之人的嘴巴动了。
“臭丫头,我虎生风念你是个耳疾残障人士,只要你一次性赔偿完对这里人员、物所造成的损失,立即放你们走人!”
骨骼精瘦男子望着我那装傻充愣的眼神,极力控制住不良情绪,瞪大虎目,那正常说话的声音,不知道提高了多少个分贝。
我那双可怜的耳膜,顷刻便被震得嗡嗡直响,缓了大半天才缓过来。
事后,我还为自己对他的客气用词,在心里小小的后悔了一下。说他是在说话,那都是好听的,就怕他在正常虎啸之下,手在拿个扩音器,朝人耳朵眼狂啸,到时候哪怕是神仙,也会耳膜被刺穿。
原来他名叫虎生风啊,虎虎生风,名字起的不错。
我眉毛高挑,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云淡风轻假装刚知道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监兵前辈的后代子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