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诈这两千银两,说来也是颇为行险,一个不好,就把州府大人推入艰难境地。
若被朝堂上的对手得知,少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但陆庆既然敢编造此事,自然便有摆平后患的把握,可毕竟还是借了柳珺大人的名头,而陆庆也要冒着被州府大人责罚的风险。
总而言之,五五分账,秦先羽觉得还是十分公道的。
“还愣着干什么,快滚!”
陆庆看着袁大人,沉声喝道:“此事还不算完,寿诞之后,我再跟你计较清楚。”
袁大人看了陈公子一眼,暗自咬牙,只得狼狈离去。
论官职,陆庆乃是禁军统领,更兼州府大人的侍卫头领,教训这么一个县官,绰绰有余。
陈公子更是面色阵青阵红,他为了破去这场婚约,向上官家逼婚,还准备了许多后手,再不济也能搅了这场寿诞。哪知苏大学士没有出头,竟然被州府大人的心腹陆庆破了计划。纵然还有许多后手,可陆庆在场,他却也不敢再使出来了。
经过前面的事情,此时酒宴大是索然无味,但众人细细揣摩先前之事,却有另类趣味。
州府大人送来的贺礼,也极是贵重,乃是一根赤色血参,但有秦先羽的百岁寒年草在前,不免逊色了几分。
接下来,便有些许异样的寂静。
这场寿诞,乃是上官家数代以来场面最为浩大的一场,本也应当是上官老太爷此生最为风光的一日。可惜经过前面的事情,竟显得十分低沉。
酒宴落幕,众人散去。
陆庆走到身旁,低声道:“两千两银子,我会在三日之内逼他们吐出来,五五分账。另外,你这两百多两,我也会一并讨回,到时你再回道观瞧一瞧,是否物品还有丢失。”
秦先羽点了点头,又送了一物到陆庆手上,低声道:“这就是他们诬陷我的物证。”
“玄虎铁牌?”陆庆看了一眼,不动声色收了起来,说道:“其实此物材质并非什么异宝,甚至算不上宝物,但他是卢员外祖传之物,并附有卢家一个隐秘故事,因此才有些许价值。但实际上,此物也就对卢家有用,如今卢家悬赏三千两寻回此物,我身为朝廷中人,碍于身份,若是得了玄虎铁牌也只得上交,而无法向卢家索要这三千两。”
顿了顿,陆庆又道:“我派人打扮一番,将玄虎铁牌送去,拿下那三千两。过多几日,再给你送去。”
秦先羽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另外,我孤身一人,你也是有妻儿老小的,你我平分了便是。”
陆庆摇了摇头,说道:“我倒是不缺钱财,不过再过些天我要再娶第八房小妾,有先前那一千两,已是绰绰有余。”
一千两银子,别说娶第八房小妾,就是娶八十房小妾,也勉强足够。
正在这时,忽有家丁前来,对着秦先羽道:“老太爷有请秦公子往书房一聚。”
陆庆点了点头。
秦先羽朝他告别,便与家丁往后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