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眼睛一闪,这么一件一件倒腾其实作弊的机会很大的。她这么谨慎是怕有人陷害人吗?
林雨桐自证了清白,然后就检查文娟的,一样什么都没有。“看!没有!那这钱肯定还在这个宿舍。为了洗清嫌疑,我觉得还是该细细的查一遍,省的以后还发生这类事件。”
方琴的脸涨的童通红,倒也干脆,直接跟文娟鞠了一躬。然后才看海丽,“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人家翻了东西吗?
“说不准是贼喊捉贼呢。”苗苗凉凉的说了一声。
“你说谁是贼呢?”海丽变了脸色冲着苗苗就扑过来。
苗苗才不怕她:“不是你你心虚什么?先查一下你的床铺就知道是不是你了。怎么?不敢?”
“谁……谁说不敢。”海丽指着床铺,“你们去翻,去查!查出来我没二话。”
林雨桐一直看着海丽的神色,见她手指着一个床铺,眼睛却看着瞥向另一张床。这手指的肯定是她自己的,但眼睛看的那张床,上面也翻的凌乱,那只能是失主的床了。
她嘴角挑起,小孩子的这点把戏,真是稚嫩的很。
林雨桐走向海丽的床铺,猛地掀开被褥,然后红色的票票就飞了出来。
众人哄的一声,“真是贼啊!”
方琴不可置信的看向海丽,“你为什么……”
“不可能!”海丽脸都白了,“不可能……你害我……”她不由的又瞟了一眼失主的床。
林雨桐不管周围的议论声,没掀开失主的床铺,却蹲在地上头伸到床下看去,果然,床板的缝隙里露出一抹红痕来。“那钱确实不是失主的,是我故意撒出来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在刚才,你一直关注的是这边这个床。这个床凌乱,一定是丢了钱的同学的。为什么你关注这边呢?床上没有,她在下铺要是给上铺的缝隙里藏钱,她睡下就能看见。那么只有下铺的床板下面了。”她招手叫失主,“你的钱在这里,我没有伸手碰过,不存在作弊的嫌疑。”说着才又起身,接过开颜从地上捡起的四散的钱,对海丽道:“也不存在诬陷你的嫌疑……”她把手里的钱当着众人的面点了一遍,“你看,真是一千。要是没找出失主的钱,只要捡起这些钱一数,就知道这钱不是失主丢的,自然你就没有嫌疑。我没诬陷你,是你的心里素质还不过关。”
“她的钱在她的床上,谁能证明是我偷的。”海丽一下子就哭起来了,“你们都欺负人。她家有钱你们都向着她。”
这就是耍赖了。
有个同学喊了一声,“怪不得你钻到床下呢。我问你你还说你的笔掉了。”
这话一出跟着附和的不少。
林雨桐笑了笑:“你说的对,你是不是拿了别人的东西,这个叫失去去判断。我的目的就是证明我们的清白。事情就这么简单。”
换句话说,谁是贼关我们屁事!只要不是我们班的人就行了。
圆饼老师拿手机拍了半天,这会子才悄悄的退出去,然后将视频发给林博。
几分钟后,林博回了一条信息:我闺女这么能干,这么好看,你却把她怕的那么丑!
最后还带着一个嘚瑟带嫌弃的表情。
这德行险些把圆饼老师气出个好歹来!
第813章 奇爸怪妈(9)三合一
林雨桐本来以为这次的事情,叫这些人心里多少对自己有点敬畏,甚至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人说自己是仗势欺人呢。可是事实却完全相反。人缘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不管是本班的,还是音乐系的,都开始朝林雨桐释放善意。以前是那种敬而远之,现在好似愿意接触了。这事谁也没闹着去找老师来,毕竟钱找到了,捉赃也没抓住人家的手。海丽又再三对着文娟道歉,说是真看到有人翻看方琴的床铺,她瞥了一眼,认错了也不一定。那这事就到这里为止了。虽然很多人都若有若无的戒备海丽,但好歹没撕破脸面。
林雨桐跟苗苗打听那个出来仗义执言的黑瘦女孩叫什么,苗苗指了指门边的位置,“叫葛函。”
林雨桐特地跟葛函去道谢,这姑娘倒是有些又足无措,“我又没做什么……”
不是!敢仗义执言说实话的人越来越少了。
“……咱们学的就是新闻,大部分同学以后从事的应该都是相关的工作,不管是记者,还是新闻编导,面对公众,媒体要是不敢说真话,那……”可就太可悲了。林雨桐笑了笑,“我觉得你能做一个有良心的新闻人。”
葛函一愣,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子热血来,本来被同学夸赞,可却总有一种错觉,觉得她的这个评价对自己真的很重要,面对她的认同,她竟然诡异的生出一种自豪感来。
这种正儿八经的说话,像是领导鼓励后辈好吧。这叫人怎么说话。
苗苗见对方怔愣无言,赶紧道:“反正一个班的,以后有的是时间接触,没事去就我们宿舍玩。”
葛函这才恢复正常,“好啊!你们四人间肯定比我们八人间舒服。”
等苗苗拉着林雨桐走了,阮玲才拍了拍葛函的肩膀,“没想到能得了那位大小姐的喜欢。以海纳的分量,你的路只怕要好走很多。”尤其是海纳旗下还有几家媒体网站,就是这些网站,每年传媒大学毕业的学生想挤进去都挤破了头。
葛函对阮玲的话不是很舒服,她不习惯这种世故,她就是做了该做的,说了该说的。有人认同自己,自己当然喊高兴。但非要说自己攀上了大人物,这就犯不上了。她还是喜欢林雨桐一些,以前总有人说自己这样是傻,唯有她觉得自己身上的那股子傻劲,才是最宝贵的东西。
有良心的新闻人吗?
葛函嘴角翘起,这个说法听起来真好,一股责任感使命感油然而生。
军训刚开始的时候是枯燥的。光是一遍又一遍的叠被子打背包,就能把人给难死。开颜是真哭了,“我才学会叠被子没多久。”还是暑假以前妈妈突击教的。她在家里从来就没叠过被子。基础的还不是很顺手呢,就要把被子叠成豆腐块?排长站在她边上一遍又一遍的指导,还是弄的手忙脚乱。
林雨桐是真会叠被子,这被子不叠好,是不好打包的。这也算是长带来的技能吧。一进军营,她其实浑身都自在了。被子该怎么叠,枕头该怎么放,甚至牙刷牙膏脸盆毛巾该怎么放置,都不由自主的按照习惯拜访好了。
“你们高中军训这么严格?”把人都训练的这么熟悉了。
林雨桐笑笑没说话,确实几个同学做的不错,这肯定是高中训练过的,不算是新手。
还有人过来叫林雨桐帮着指导的时候偷偷问:“是不是被家里人送去军营秘密训练过?”
林雨桐更不解这孩子的脑回路。
边上的人就解释,“她是小说看多了。小说上不都写了吗?那些豪门有多么多么的不容易,长成豪门的继承人要经历千难万险,什么绑架啊,刺杀啊,车祸啊,迷……”说到这里好似觉得不妥,赶紧把要说出口的‘奸’字给咽回去,“反正就是不容易。所以为了顺利长大,为了顺利的继承家业,就会送到什么秘密部队,什么雇佣兵团训练,顺便再跟兵王啊战神的来一场生死爱恋……”
林雨桐嘴角抽了抽,拍了拍这孩子的肩膀:“你们……其实能当编剧……”狗血剧的编剧!
被子叠好,晚上很多人是不敢拆开被子盖的。从背包里把外套拿出来盖在身上,然后蜷缩起来凑活一宿得了。苗苗见林雨桐睡前把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放在枕头边上,忙跟着照做了,“我就发现是对军营这一套熟悉的很。提前打听过?”
“算是吧。”林雨桐躺下,周围全是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