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干啥呢?
果园子去年树都死了,也都挖了。种了一季棉花,如今地里是小麦。
两人又找农垦去了。
农垦如今的情况依旧不好,各家种各家的地呢,他们两口子的地在黄河滩下。如今又不准捕杀野生动物,还得保护湿地啥的,也没他们的差事了。找领导,领导说当初叫你们来开会,你们说有工作呢,不来。如今能怪谁。
没处去啊。两口子也不嫌弃活累了,在饲料厂当装卸工呢。
老二就催他:“说好歹把果树给种上,不能一步迟步步迟吧?”
不!
找了一个朋友,就是凤兰的哥哥,借了点钱,干啥呢?
弄了二手的录像机在镇上,开起了录像厅。
这东西可比啥都来钱快啊。两口子换着收钱,一天十几块钱的纯收入,日子一下子就滋润起来了。
英子过来给清平拿林雨桐专门给孩子腌制的小菜的时候,就说了:“清丰如今不去录像厅了,被你二哥逮住当着他爸妈的面给打了一顿。大嫂子不高兴。我也说你二哥了,我说人家的孩子,你打了干什么?你二哥那人你知道,心里过不去。觉得两口子糊涂不能再把孩子给毁了。清丰被打怕了,自家的都不进去了。给他爸送饭都只送到门口。可两口子带着清收进去,咱们真没法子。不过清收小,或许没事。”
录像厅开了三个月,两口子张罗着盖房子了。当年那房子不是被扒的只剩下一间了吗?
如今手里也有千把块钱了,不说盖门厅正房吧,厦房总得盖起来。半拉子房间也太难看了。
在农村,人这一辈子没几件大事。
给老人送丧算一件,盖房子算一件,等将来给儿女成家算一件。
别管多大的房子吧,这盖房子,正经的上门说了,那这就是大事。
林雨桐和四爷肯定不回去的,林雨桐就拿了两百块钱递过去:“我们这差事你知道的,说没空就没空,估计是回不去,也别见怪。”
金满城本来是想问林雨桐,开发区那么多工地,那些水泥啊砖头啊,这些随便哪里拉上一点,都够把房子盖起来了。
可林雨桐就没搭茬,直接给了钱了,这就没法张嘴了。
其他几个兄弟都给了一百,这就凑了五百了。再加上李仙儿娘家的弟妹,还有金满城一直跟孟家那些舅舅走的近,这个提前一给那个提前一给的,这些钱凑一起,老二算了算,说是能勉强把正房给盖起来了。
先盖正房,厦房啥时候盖都行。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以后不盖,如今盖的正房将来给儿子娶媳妇都是成的。
可两口子不听,“就盖厦房,够住就行了。有那钱攒着,攒着将来在县城买房。”
好吧!
谁也替代不了谁做决定。
厦房不费事,一星期不到,这就盖起来了。花那钱吧,总共连五百都不到。
说是盖房,打着盖房的幌子捞了一笔。
两口子能耐啊,又去买了一台新录像机,在十字街口又开了一家店。
生意兴隆啊!镇上的小学中学职中的学生还有那些有工作没工作的年轻人,有白天没黑夜的在里面泡着。
结果出事了。
职中的一个比较爱疯玩的姑娘家,跟着这些小年轻也去看录像。这些小年轻那天晚上包场,金满城就去里间睡觉去了。
结果这些年轻人看片儿看的,压不住火气,几个人跟那姑娘发生了不可没描述的事。
姑娘家再疯,底线是有的。肯定不愿意,但那种事冲动劲上来,管不住自己,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这姑娘回去就寻死觅活的。
家里一看,这不对。爹妈一问,才知道出了啥事了。
直接就给报案了。
那些小年轻一个没跑儿,金满城就没责任了?
这种事不比旁的事,还能有个通融。恶性事件啊!影响相当坏。
谁说话也不好使。
录像厅查封,里面的东西没收。罚款三千,人还在拘留所呢。
李仙儿找老二,“怎么也得跟老四和桐说一声啊。”
说啥啊?
老二黑着脸,直接给拦了。好话说尽你们听吗?
“找老四跟桐去,还嫌给他们惹的事少是不?”金老二就说李仙儿,“这话我仍在这里,谁敢去找老四和桐,我就废了谁,不信试试!”
李仙儿在老二家门口,把老二和英子骂的死臭,什么见死不救,什么良心被狗吃了。
最后到底没敢找四爷和林雨桐去,又去市里找雪梨去了。
雪梨那老师,也就是再高校里有点能量,把手伸到派出所,那他真办不到。
给了李仙儿点钱就把人给打发了。
李仙儿又去找柳成,一个村里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