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徐强特别好说话,“那我上开发区那边,离家里近。”
“开发区这边……”徐天完全不考虑考不上的问题,“那就上。咱们这房子拆迁了,分的房子只怕离学校更近。”
徐强‘嗯’了一声。
爷俩当年在厂里的小房间里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日子。过了两年,徐天的日子就有了起色了。没敢买楼房,就是县城郊区的院子买了一个。骑自行车其实也不算远。就是孩子上下学不好走。可到底是男孩,大了就没啥担心的了。谁知道运道好,这村子归到开发区了,又征地,又分房的。爷俩能分两套小两居室。
擦完了脊背,徐强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爸,你说这比亲弟弟还亲的关系是啥关系?”
徐天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叹了一声:“你三叔对老子而言,就是比亲弟弟还亲的关系。”
哦!明白了!就是铁哥们的关系。
他奇怪的一笑,催他爸:“赶紧洗,饭马上好了,我去炒菜。”
“菜有点咸了。”清远嫌弃的把碗里的黄瓜炒蛋扒拉出去,不吃。
清宁都快炸裂了,这道菜是她炒的,她尝了,除了黄瓜有点老了,味道还是可以的,清清淡淡的,咋就咸了?
这小子找茬还没完了。
四爷倒是赏脸:“我吃着还行。切到收了吗?”
林雨桐夹着厚黄瓜片,心道:切成这德行能把手切了。
清宁见爹妈都吃,就高兴了,“就是有点老。”
“不老熟不了啊。”清远这么说。
清宁对这他妈:“您看他!”
林雨桐就说清远:“挤兑你姐干啥呢?”
清远瘪嘴,头一撇,“明儿天亮之前,不要跟我说话。”
稀罕!
有了小伙伴果断的抛弃了弟弟,第二天清远还没找他姐正事的结束冷战呢,他姐就骑车出去跟小伙伴逛去了。
清远不找小伙伴去玩,溜达到妈妈上班的地方,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妈妈上班时候的样子的。
真丝的衬衫系在西裤里,烟灰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头发盘在脑后,坐在沙发上拿着文件正签字,前面站着的应该是下属,欠身站着,好像等着吩咐一般。
见妈妈把文件合上了,清远才在门口叫了一声:“妈……”
“怎么跑了?”林雨桐招手叫他进去。
在里面的人一边往出走,一边顺手摸了摸孩子的头。
清远忙叫叔叔好,恭敬的目送人家离开,才跑进来,“妈!”
林雨桐拿水给他:“你跟你姐在家,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我姐跟严格哥出去了。”清远叹气,“不带我。”
“严格回来了?”林雨桐不知道呢,“人家是大孩子,你也找你的小伙伴去。”
“他们都要干活的,哪里就能天天玩?还有带弟弟妹妹的,更烦。”清远问林雨桐,“妈,你给我找个老师吧。学点别的。”
这个要求可稀罕呢。
“想学啥啊?”林雨桐对要进来的周文摆摆手,叫他稍等一下,才道:“想好了跟我跟你爸说都行。要是没事,你到休息室里去玩……”
休息室有啥玩的?
好吧!没见过还是有新鲜感的。随手拿了一本不是是啥的书就进去了。
等林雨桐下班的时候,这孩子睡的正香呢,也不嫌弃热。
最终清远去学围棋了,跟他爸学的,晚上上课,白天自己打棋谱,磨性子。
清宁却野的没边了,跟严格两个,没有不去的地方。
开了新店会去尝试,上演新电影要去尝试。
有一回徐强送货的路上还看见两人穿着旱冰鞋在开发区新修的路面上玩呢。
他抿了抿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中间的差距犹如沟壑,再怎么努力,其实沟壑还是在变大。
自从发现两人爱在这一片玩之后,徐强总是跑这一路,从这条路送去物流站,刚好能看到清宁和严格。
跟着一块跑车的老司机,应该叫叔叔的,两人爱开玩笑,见这小子一到这条路就瞅着外面不知道再看啥就笑他:“瞧见天上的仙女了?”
徐强扭脸:“别胡说啊。”一抬眼就看见清宁笑的没心没肺的趴在严格的背上,两人不知道说啥呢,笑的前仰后合的开心的不得了。
一瞬间,心里酸溜溜的,说不清是啥滋味。
只觉得心口一重,呼吸都不顺畅了。
司机就笑:“你小子眼睛倒是贼,真是个七仙女啊。”
徐强咧嘴:“说什么呢?看见一同学怎么了?”
还同学呢?
“你那眼神,跟我当初看见我媳妇的时候是一样的。真的!我一瞧见,就觉得,这就是我媳妇了,不管咋样,她得是我的。小子,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