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付了账。
对方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卡来,“您是贵宾,只要您光临,这里随时有包间恭候……”
可不光是包间这些便利,关键是拿着这张卡,只怕折扣给的很多……很多很多……
这人凑上来真正的目的是送出这张卡吧。
毕竟,不掏钱这事到了林雨桐这个职位上,真干不出来这事。明面上得丁是丁卯是卯,他知道这一点。来套了近乎,他这一进一退之间,还真就叫一般人都不好拒绝了。
林雨桐笑着接过来,又扭脸看前台:“对了,刚才那红酒多少钱一瓶?”
“三百八。”小姑娘带着殷勤的笑。
林雨桐抽出四张递过去,“再要一瓶,一块给送进去吧。”
然后对这貌似是老板的人点点头,挎着四爷的胳膊出去了。
这老板面带笑意把人送出去,看着车离开,才转身回来。
一进来前台的小姐就面带犹豫的叫了一声:“老板……”
“嗯?”男人的脸上已经没有笑意,多了几分威严之色。
小姑娘恭敬的两手捧着个东西递过去:“是刚才那位领导夹在钱里的……”
是那张接过去,又神不知鬼不觉的退回来的卡。
这位挑挑眉,对前台摆摆手:“忙吧。”
带着走到走廊的尽头进了一间办公室。
“周鹏,你可料错了。”这人进去之后,就跟坐在沙发手,一手搂着个小姐一手举着酒杯的年轻男子说了一句。
周鹏耻笑一声:“什么意思?就没见过不吃屎的狗。”
男人摆摆手,将卡放在茶几上,轻轻一推,推到周鹏面前,“退回来了。”
周鹏一把推开怀里的姑娘:“滚出去。”是对那姑娘说的。
这姑娘将茶几上的两百块钱拿了,利索的从包间出去。
周鹏这才放在杯子,将卡拿起来,“是不是你给的东西不诱人啊?”他看向对面站着的男人,“戚老板,不会是你舍不得下本钱吧。”
戚老板一笑:“小鹏啊,咱们不能一上来就直不楞登的给人家塞钱吧。不合适!谁见了这么没谱的人都得远着。他们个个可都爱惜羽毛的很。”
周鹏面色一正:“对不住,戚叔。是我急躁了。你知道我爸出事之后,我这心里……就是觉得窝囊。我爸栽进去的也窝囊!”
戚老板坐过去,拍了拍周鹏的肩膀,“你叫我一声叔,就听我一句劝。听你爸的话,出国去吧。这里不适合你了……”
“有什么不适合的?”周鹏看看双手,“我快要结婚了。等结婚以后,就都好了……”
戚老板一叹:“你这孩子……”
林雨桐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以为就是一个想结交人脉的商人。
这种事,一年不碰上一百,也有八十,没什么稀罕的。
跟四爷回去的路上,四爷不时的打量一下林雨桐,“你现在可了不得了。什么话都敢说了?”
不敢说不行啊!
在名利场上的女人,得忘了自己的性别。只有自己不把自己当女人,别人才不会也不敢把你当女人。要是人家把你当女人看了,在某种程度上才算是失败了。
这么说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全是道理。
说到底还是——好强。
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
她就是这么一副脾气。
一进门,身上的味儿叫俩孩子特别反感:“什么味道啊?”
烟味酒味熏香味男女香水味,夹在着点心水果的味道,是不怎么好闻。
进去洗漱了出来,才催俩孩子,“不睡觉去干啥呢?”
俩娃没回答,只指着电视,“开了开了,这一集看完就睡。”
然后林雨桐耳边就传来: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
清宁扭脸看她妈:“……做官做到铁面无私,明辨是非对错……就算是成功了吧?”
这个是非对错,如果也指为官所作的事的话,应该算是成功了吧?
林雨桐不确定的去看四爷,然后四爷就笑:“咱家也会出一个女青天。”
这人!
“我又不是法官。”心里还是有点欢喜的。
“青天可不光是刑狱清明,得叫老百姓抬头看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地,都是青天……”
何其艰难!
翻看历史书,一个个名字越过去,有几个人敢称青天的?
第二天d校上课,头一堂就是讨论课,课题就一个——廉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