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准,就算是准吧。
杨东就说:“听她忽悠。她是咋算算,叫她解释解释……”
毛丽一副看白痴的样子,“凡人一边去。”
杨东不干了:“那你给我算算……”看我不拆穿你。
毛丽展颜一笑,扭脸看白荷:“一天只三卦,剩最后一卦了,你来还是他来。”
“我两问姻缘,不是一回事吗?”杨东瞪眼,然后又认怂的对毛丽挤眉弄眼,意思是:别坏我好事啊。
毛丽咯咯咯的笑:“是不是一回事这可说不好。人家姑娘这么漂亮,人生路又这么长,前面不定多少好的等着呢……”
白荷眉开眼笑:“给我算!给我算!”一巴掌推开杨东的咸猪手,“边去。”
毛丽这回改看手相了:“……哎呦!事业线这么好,你这将来是要成名成家了……爱情线也长……”她看了杨东一眼,才又道:“不过也不是太好,做你的男朋友一定很辛苦,你看这一路走来,都是枝枝叉叉的,这都是情敌啊……到了七八十岁,依旧有痴情人守护……”然后又感慨,“果然漂亮姑娘就是不一样……”
白荷美的什么似的,又不好意思,又带着几分得意,斜眼看杨东,“听见没?对我好点!要不然一大票的人排队等着呢。”
严格真心觉得清宁这样姑娘做女朋友好。要真是杨东女朋友那性格的,自己得见天的想自杀。
笑笑闹闹的,夜就深了。
十点一到,头顶的灯就关了。只剩下中间的小灯亮着,方便乘客来回走动。
车厢里塞满了人,又挤挤挨挨的坐着,所以并不觉得有多冷。但清宁头一挨着车窗玻璃,就觉得寒气往身上钻。睡的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扶自己的头,睁眼看是严格,他说:“靠这边……”
然后她身子一歪,挤开他碍事的上身,直接趴在他腿上睡了,“后半夜我换你……”
严格把大衣给她盖身上,‘嗯’了一声,却眼睛亮晶晶的一夜都没眨。
徐强头朝后仰着,枕在靠背上也能睡。这可比在大客车的座位上睡觉舒服多了。
而对面三个。杨东很白荷换了座位,因为靠外的位置是趴不到火车的小桌子上的。白荷趴在他腿上,瘦瘦的女朋友不占地方,腿上趴个人,他一样能趴桌子上。然后毛丽先是靠着车窗,然后半夜受不了这个寒气,扭身寻找热源,于是十分舒服的趴在杨东的背上。
三个人给叠罗汉似的。
天不亮的时候,到了一站有人要下车,车厢里嘈杂了起来。
然后杨东是怎么睡怎么难受。下面那个不停的拱一下,寻求更宽广的空间。可上面那个,睡的死沉死沉的。
徐强醒来,跟严格两人紧盯来往的人。
就怕谁顺手牵羊,把几个人的行李都拿了。
等小站过了,车厢里空了一些了。
徐强掏出一个烟出来递给严格,严格指了指趴在他身上睡的正好的清宁,“他鼻子太灵……”
所以不敢学抽烟。
徐强失笑,起身去两节车厢的接茬处吸去了。
烟头的火光明明灭灭,突然就觉得寂寞。
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吧。有时候谈恋爱,真是因为爱情吗?
就比如对面那杨东,喜欢他女朋友呢?还是需要个女朋友?
分不清楚吧。
天蒙蒙亮,车厢里就喧闹起来了。这么睡一晚上,谁都不舒服。
杨东觉得自己胳膊不是胳膊,背不是背,腰酸背疼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趁着女朋友还迷糊着呢,他瞪毛丽,“你该减肥了。”
要你怪!
毛丽白眼一翻,找出手帕小心的用矿泉水打湿,擦了一把脸。
清宁给每个人塞了口香糖,然后看严格:“你睡没?”
“睡了。”严格拿包里的湿巾纸给大家递,又低声问清宁:“去厕所吗?”
不去!这会子肯定是人最多的时候。
那就不去吧。
这一憋,就憋到十一点车到站了。
下了车不急着检票出去,先去厕所。先女生后男生,然后六个人才分着拿行李往出走。
徐强想顺便买回县城的票,秦市下雪呢,汽车并不安全。做火车最好。
结果车票卖完了,站票没有,站台票买不上。
清宁就说:“先跟我回家吧。我们家今年肯定回去过年。要不一起走,要是我们走的晚的话,送你跟严格回县上,车票叫我爸帮着弄。”
严格也说:“一起走呗。明天雪要是停了,叫我爸打发司机过来接咱们也行。”
于是林雨桐一开门,就看到三个孩子。
三人没叫家里接,找了出租先送了毛丽到家,才回来的。
杨东是先送女朋友回白城,然后才回家。
出了车站,六个人就分了两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