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林雨桐拍拍她,“所以,你现在该干嘛?”
“哦!”因缘拉书桌前的椅子,“我写作业,马上写。”
林雨桐出去就跟四爷商量:“能不能叫老师周末来上课。或者周一到周四晚上给他们上课,周末就给他们放大假。周六周日给老师给因何和因唯上……”
也行!
孩子要是学的没有乐趣,那还不如不学呢。两人都对名牌大学没有执念,按照自己的能力,去考就行了。做父母的给他们尽可能的提供最好的教育资源,剩下的,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第二天,孩子去上学了。林雨桐和四爷专门去拜访了白老师,跟老师说一声。要不然,人家老师还以为对她有什么意见呢,这是基本的尊重。
却没想到啊,敲了门,来开门的却是自家老爷子。
“爸。”四爷就问:“您怎么在这儿?”
老爷子也吓了一跳,紧张的跟被家长逮住的淘气孩子,“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回去可千万别跟你妈说……”
他来人家家干啥来了?
林雨桐没法问,四爷就得问:“不是我说……您这不合适……”
老爷子忙道:“先进来,先进来!”
白老师听着音不对,就从厨房出来:“怎么你们也来了?你爸跟你们说了?嗐!真没什么大事,我能应付。”
怎么着了?
老爷子才说:“是不知道从哪里来一个老骚情,纠缠白老师……”
所以,你这是假扮人家老头来的吗?
林雨桐倒是想起来了,白老师的儿子去京里进修去了,家里就只她一个人。结果有老头子爱慕白老师,所以追求来了?
这追求和纠缠,中间的界限有时候是不好划分的。
其实这事不用这么处理的,林雨桐就说:“白老师,要是实在觉得是烦,那要不,您去酒店住。”自家的酒店,离这里也不远。这总行吧。“住上三两个月都没事,等过了这段时间……”白老师的儿子也该回来了,这不就能脱手了吗?总比在这里强啊!叫老太太知道了,非心脏病犯了不行。
白老师不去:“这没那么要紧。不就是晚上敲门骚扰吗?我打电话报警不就完了。”
都考虑报警了,那这骚情老头的战斗力是真可以的。
白老师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叫你们看笑话了。”
那倒是没有。只觉得庆幸而已。
林雨桐就把来意说了,白老师就说课时少了,工资就得降。林雨桐非说跟原来一样:“这两年工资都是往上涨的,就这我们还觉得给的少了。”
两人来回的推让了一番,走的时候顺手把老爷子给带走了。
老爷子在车上一个劲的说:“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是给撞见好几回,今儿是刚好又给撞上了,见白老师怪尴尬的就帮着解围,把人给送回家,帮着看门锁好着没……就这么点事。”
说完了,见儿子也不说话。他又赶紧道:“你是不知道那老不死的,我叫人打听了,是原来修理厂的……好家伙,这老东西贼不是个东西了,他儿媳妇的爸刚死了,他就上了亲家母的门,跟人家动手动脚的,说以后两家合成一家算了……这事被儿媳妇知道了,把这老小子赶出来了,他在村里租房子住,还想什么美事呢,竟然打白老师的主意……忒孙子!”那王八蛋说他年纪大,但那玩意却还好用……那些话他都不好意思跟儿子和媳妇说,你说大街上的,又是在小区门口,都是熟悉的人,那么大喊大叫的,也不想想一个守寡的女人的名声问题。“我真不是有啥心思。”越是解释,越是怕儿子媳妇不信。可别说是家里给请的老师,便是碰上个熟人这么被人欺负还有嘴难辨,难道不该帮把手。
四爷没说不信老爷子,但也不信老爷子心里真没点弯弯绕。但是这想想……不能入罪。这种事,看行不能看心,太较真的,谁跟谁都别过日子了。他就说:“你知道那老头叫啥?”
知道。
老爷子说了个名字,四爷给常平发了短信,这才跟老爷子说:“放心,那人今晚就搬走,肯定不在那村里住了。”
儿子的话还是可信的,他下车的时候还叮咛:“不能叫你妈知道。”
“不能叫我知道啥?”老太太在后面问。
老太太平时就在酒店这边,在游泳馆这边赚点零花钱嘛。送人直接也把老爷子送来了,谁知道老太太刚好下来换零钱,一出大楼的门就听到这么一句。
四爷就笑:“我爸攒了私房钱在咱家菜园子边上的化肥桶子里,还不少呢。”
老爷子刚松了一口气,就肉疼:藏了可长时间了。
肯定又拌嘴去了,四爷和林雨桐也不管,开车去了孩子学校,得问问人家体育老师,因果是不是真的适合练体育。
找人家班主任,说了情况。班主任是一脸的牙疼,心里也气的不行。这体育老师几个意思,明明是个省一的苗子,练什么体育。再说了,你叫孩子练体育,你有向上输送的途径没有?真要有这途径,这学校也搁不下你不是?
为了聊的尽兴,四爷和林雨桐没打搅人家老师上课。只拜托人家班主任,今晚上请上各科老师,学校的几个领导,一块去吃顿饭。
体育老师大概被其他老师喷过,跟四爷说的时候只说是:“……主要是为了提高孩子的自信心的……”
就是说并不是玩真的。
老师也以为就算是那么说了,孩子回家闹的话最多也就是被家长喷回来。可还真没想到人家家长当成正事来办了。这就很尴尬了。
但回去怎么跟孩子说呢,说你们老师就是糊弄你的?
这不行啊!
四爷的办法简单,周五放学早,两个大的两个小的,赶在六点都到家了。今儿这晚饭推迟一个小时,去老厂区的广场,那里有厂里的篮球场,虽然陈旧但还能用。至于篮球,因果就有三个,挑了一个顺手的,然后上场,练练去。
以前厂里的篮球场上的人贼多了,现在都疲于奔命,谁还打篮球?也就是家属院的孩子,初中的高中的都有,大多数都是男孩子。
没有空着的栏杆,四爷就叫因果,问他,这里面有他认识的人没有?
一个厂的,怎么可能不认识?还有俩同班同学呢。
这边还没回答,那边已经有人叫因果下场了。
四爷也就不问了:“你去跟他们说,叫他们自己挑人,你一队,我跟你妈一队,参与的一人给五十,哪一队赢了,赢了的每人再奖五十。”
因果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还忐忑的问他爸:“真的?”